连淙。连淙会意,与众人告了个罪离去。二人找了个小沙弥问了一下,知道任仲庭已经回客舍休息,便一路寻了过去。
任仲庭的客舍与连淙等人的就不是一个模样了。一幢独立的三进小院,布置得极为雅致。庭院里更有小桥流水,古木参天。连淙笑对张灵徽道:“看不出来,天音寺的大和尚们也有大小眼。”
任仲庭正在一座小亭子里坐着喝茶,任濯岳等人在一旁伺候,倒是不见天音寺的人。任仲庭见二人找来,和气地笑笑,指了指凳子让他们坐下。
连淙虽然放浪不羁,这时候也是依足了规矩,恭恭敬敬朝老人行礼,又与任濯岳等人相见。任濯岳温文还礼,贺子樟和习秉逊也绷着脸拱了拱手。
任仲庭呵呵笑道:“老夫女儿被姓张的小子不声不响骗走了。这外孙女,看来也差不多咯。”
连淙陪着笑了笑,道:“小子自知才疏学浅,难望张白衣项背。实在是情之所钟,无法割舍。还望外公大人成全!”
任仲庭颇觉有趣地笑笑道:“只是才疏学浅?你的名望,出身,武艺,相貌,有哪一点能配得上灵儿的?也就个子比她高一点—高得还不多。哈哈。”
连淙哈哈一笑,道:“是小子俗了。对于稷山书院的掌珠而言,小子可算是一穷二白。唯有两颗真心,才敢厚着脸皮,来拜见外公。”
任仲庭笑道:“你倒是无赖。不过怎么说是两颗真心?”
连淙正色道:“我一颗,灵徽一颗。心心相映,便是如此。”
任仲庭取笑道:“这样算来的话,你还不只两颗呢。据我所知,你的情债还不少。”
连淙顿时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张灵徽一听外公如此说,知他必是遣人去打听了连淙,心中有些不悦,嗔道:“外公!你做什么嘛!”
任仲庭放声大笑:“你这丫头!要看你着急还真不容易。你这么跟人成双入队的,外公怎知此人是好是歹?当然要观察观察了。别说,你爹爹还派了人跟了你们一段呢。”他本来便觉得连淙颇有眼缘,比自己那天师女婿顺眼多了。这一下子把锅甩给了女婿,顿时便打心底里开心起来。
张灵徽听外公说父亲还派人暗中观察,果然更是不悦,别过脸去不说话。连淙轻轻拉了拉她的手,笑道:“生什么气?将来我们的女儿要是不明不白地跟个小子跑了,我也得好好查查他!”
张灵徽扑哧一声,有些娇羞地横了他一眼。任仲庭和任濯岳相视一笑。任仲庭道:“好了好了。好歹也是雁荡首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