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淙称水如音为师姐,又因师父师娘与清远清洛同辈相交,便称清洛为师叔。清洛心里,自己与水如音必然是同辈的,便叫连淙小弟。其实三人年岁相差不多。幸而大家不同门派,也就胡乱称呼了。
连淙摇头道:“哪有什么福缘?也就是运气好而已。”
清洛笑道:“运气便是福缘了。连小弟对魔门之事,经历颇多。如若有暇,到时候诸位前辈议事之时,不妨也来听听。”
连淙怦然心动。与当今武林顶尖人物坐而论道,想想都让人血脉贲张。虽然他很有可能只是什么话都不说坐着听而已。张灵徽眼神一动,顿时便想到这样一来,情郎在外公面前必然大大加分,便轻轻推了连淙一下。连淙笑道:“左右我们都要在此等候任山主,也就是我未来的外公,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灵徽听他称任仲庭为未来的外公,漫漫看了他一眼。别人只见她从容不迫,连淙却看到了她眼底的那丝羞意。清洛和水如音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想通之后,不免莞尔一笑。
四人沿着林间小径,边走边说,不久来到一座小院子前。那小院子没有门户阻拦,只有一圈腊梅树,疏疏落落开着些细小花朵,围了中央一间不大的草屋。清洛叹道:“这屋子古朴拙稚,又有十二分雅意。却不知是哪位前辈的宅舍?”
正说话间,那草屋里出来了一位敦敦实实的小和尚,大眼阔嘴,长相十分憨厚,神色却是冷冷的。小和尚朝四人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四位施主,师父有请四位施主叙话。”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识得这位小和尚。清洛略一沉吟,笑道:“如此有劳小师傅带路。”
小和尚带四人进了屋子。那屋子甚小,中间盘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见四人进来,微微一笑,声音极是和蔼温厚:“四位少侠请坐。”一挥手,旁边的柜子无风自开,四个蒲团稳稳地落在四人面前。四人行了礼,一一坐下。
老僧道:“贫僧空性,已经在此等候四位三十年矣。”
张灵徽轻轻蹙眉,问道:“大师可是四十年前自西域前来天音寺求经的梅花僧?”
老僧慈和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他语速极缓,说道:“贫僧修习枯禅,数十年心神不动。今日早起,便心弦拨动,是为缘一。诸位来时,老僧与劣徒均未功课,不曾错身而过,是为缘二。老僧一提我那寻常法名,女施主居然知道老僧,是为缘三。老僧等候三十年,今日可得释也。”他越说越快,显然心中十分喜悦。
连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