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里的江湖似乎很不和谐,便也纵身跟着那金刀寨众人离去了。
在集上他不好出手,到了野外却有所不同,那时他身边没有乡民,许多手段便可以安心施展。
金刀寨的人走后,侯监集上也不复此前热闹,众人伤了的去治伤,其他人关门锁户再也不肯出来,有几人去报官却也不知何时方才回来。
诺大的街上忽地便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一点儿声息,只有吴道通的尸体裸露着躺在地方没人理睬。
一个无家可归的乞儿心里虽然怕的慌,却还是偷偷摸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拿了个地上的烧饼躲到墙角去了,他已经饿了一整天,就算是脏烧饼也顾不得了。
这却与苏信无关,他此刻正远远跟着那群金刀寨的悍匪,这些匪盗也怕有路过的侠客或是官府,是以犯了事后便急急离开,一直到月过中梢方才在野地上修整。
这时苏信也累的够呛,就算精力充沛,也顶不住连夜狂奔,索性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天色微明才朝着金刀寨的人走过去。
金刀寨的人在地上生了火取暖,做了些面条吃得正欢喜,瞧见书生样子打扮的苏信虽然感到奇怪,却也因为人多势众并不惊惧,反倒有几个粗糙汉子调笑起来。
“什么人,干什么的?”苏信径直朝他们走来,自然有人喝问。
苏信上前两步,借着火光将众人尽收眼底,抱拳笑道:“久仰金刀寨的众位英雄,却不知哪位是寨主?在下有些道理要与诸位说道说道。”
这些汉子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搞得江湖一点儿都不美好,不跟他们讲讲道理是不行的了,苏信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感觉。
“滚滚滚,老子手上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可不管什么道理不道理,惹恼了便给你一刀。”离苏信近的一个汉子,大喊一声,拎着刀便要赶他。
“是吗?我不信!”
苏信看那汉子虽然言语粗俗,拎着刀的样子却不像真要动手,但心下还是有些气愤,便故意顶撞道。
苏信的话一出口,其他汉子便都哄笑起来,那站起来的汉子憋红了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嘴里叫骂两声,便真要轮刀砍向苏信。
“退下!”却是那矮瘦老者见多识广,见苏信一人前来似乎有所依仗,虽然他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却本着小心谨慎的行走江湖之道,不愿随意开罪人。
要知道,江湖上最难惹的便是独行的僧道书生和女人孩子,这些人要么身怀绝技,无所畏惧,要么便是孤苦伶仃,身无长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