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侧妃吧,听说家里满门都殉了前朝,真真是可怜。”
“哼,可怜什么?能做了太子殿下的侧妃,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旁边一锦衣少女双眼含怒,语带讥讽。
荣国公夫人悻悻地闭了嘴,这少女是先孝慧皇后母家的嫡女吴月瑶,倾心太子殿下已久,一直拖着不成婚,若不是突然出了谢侧妃这事,怕太子最后一个侧妃的位置便是给她留着的。
吴月瑶看着上首的谢若暻,心中愤愤不平,以色事人者,能得几时好?
下面的争吵毫不意外地落入永嘉帝眼中,永嘉帝笑着朝吴月瑶招了招手:“月瑶,到姑父这里来。”
听见这个称呼,谢若暻心中暗道,传言永嘉帝与孝慧皇后感情极深,果真不假,便是孝慧皇后娘家的侄女,都如此得永嘉帝喜爱。
“侄女见过姑父。”吴月瑶行至上首,朝永嘉帝盈盈一拜,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永嘉帝看着这张肖似元妻的年轻脸庞,心中一阵感叹,和蔼可亲地朝吴月瑶问道:“早就听你在下方吵吵嚷嚷的,说些什么呢?也给姑父听听。”
吴月瑶眼珠咕噜噜一转,便看向一旁的谢若暻,不无几分挑衅道:“侄女早就听闻,前朝谢家的娘子是女中诸葛,就连君子六艺都无一不精,今日已见识过谢娘子的骑术,可这女子的琴棋书画倒是未曾见识,想着是否有此荣幸得以一见。”
“谢氏,你怎么说?”永嘉帝脸上扔挂着一副笑意,可语气中带来的威压隐隐让谢若暻感到不适。
她习惯性地望了眼孟璋,见他仍是专注地盯着自己的酒杯,便站起来朝永嘉帝行了个礼,语带谦卑地说:“回圣上话,吴娘子谬赞了,妾只是在家中习些微末计量,登不得大雅之堂。”
谢若暻想轻轻放下,吴月瑶却不甘让她就此躲过,心中带着一口气朝谢若暻嘲讽道:“谢娘子如此说,便是证明前朝谢相是沽名钓誉了?”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
孟璋不轻不重地放下手中玉杯,杯子与桌子相碰,发出一声碰撞。
奉阳长公主也是面露不悦,冷声朝吴月瑶道:“先人已去,吴娘子说话还是谨慎些的好。”
吴月瑶见惹了奉阳长公主不喜,心中更是添了一丝火气,想着既然惹了长公主不喜,若是还没达成目的,岂不是更亏,嘴上更加不依不饶地嘲道:“谢娘子不说话,岂不是默认了臣女口中的话。”
谢若暻原本不欲张扬,可谢家人是她的逆鳞,吴月瑶一犯再犯,她也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