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砚南?不是裴临洲吗?!”
开着语音的群聊炸了,因为三分钟前闻梨丢进群里的一句【我要和靳砚南结婚】。
“梨梨,是你打错了还是我们看错了?”
桑宁这些日子借口照顾傅景深才得以从家里出来透口气,但那少爷难搞得很,桑宁每天都忙着跟他斗智斗勇。
宋云乔也是昨天才回京,此前一直在海市帮她大哥处理公事。
闻梨把满杯的柠檬水一口气灌完,柠檬片放太多,酸得她直皱眉。
“你们没看错。”她说。
她是从靳隆集团自己开车回来的,她坚决不让靳砚南送,但也没办法反抗他派车跟。
理由是担心她情绪不稳定路上出事。
好笑,也不想想她心里一团怒火是谁点的。
“我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于是她们约好今晚一起吃个饭面对面聊。
挂断电话后,闻梨依旧保持着坐在房间地毯上的动作。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在靳砚南非要帮她揉搓下已经看不见一点红肿。
她当时怒火中烧,巴掌扇过去几乎用尽全力,自己的手当然也讨不到好。
她现在是真的看不透他了。
为什么他可以一面惯着自己的打骂一面却又不顾她的意愿逼迫她。
房间的窗户没关,风吹动帘子勾到了一旁的置物架,摇摇晃晃间掉下来一样东西,圆形状,滚了两圈滚到闻梨的脚边才停下。
她垂眸看清那东西,神色一怔。
那是一颗水晶硬糖,糖已经被她吃掉了,外面那张漂亮的紫色糖纸她没扔,放了颗玻璃珠在里面维持糖果原来的形状。
闻梨伸手把它捡起来,视线随之一瞥自己的脚面。
她小时候玩过一段时间的平衡车,本来骑得挺好,但不知哪里冒出一块石子把车轮一卡。
速度太快,她直接摔飞,脚踝和膝盖都弄出了擦伤。
疼得她眼泪压根忍不住,靳砚南当时就从兜里掏出这颗糖塞到了她的手心,紧接着把她抱放到一旁石阶上。
她坐着,他屈膝在她面前为她处理伤口。
看他皱起眉,闻梨才想到他是有轻微洁癖的,便想把脚缩回来。
可他握着她的脚踝让她别乱动。
见她脸颊挂泪,更是直接用袖口给她擦眼泪,闻梨当时有点懵,不是说他有洁癖的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