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握紧的匕首直刺身边的白衣少年,年岁已长的掌柜心如死灰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白衣银冠的少年并未动弹,甚至连端起碗喝粥的动作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有几缕碎发随风轻动。
眼看着手里的匕首就要送进了这少年的心脏,猎户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没能看到惊慌失措的眼神。
“锵!”
还剩两指远的时候猎户知道原因了,因为他听到了剑出鞘的声音,很清脆,恨轻,但是很凉,而且很锋利,因为他已经感受到血液从脖子上流走划过肌肤带来的酥麻感了,有点痒,还很疼。
“为什么防我?”猎户自知必死,他早就看到了少年脸上的讥笑,但是他别无选择,只能放手一搏,结果是他输了,但他依旧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露了马脚。
女子眼都没抬,轻声道:“我这么美,你却没看我,只能是你别有所求。”
猎户呆在当场,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这般露馅了,是的,这么美的人怎么会有人避开视线,除非心里有鬼。
“你走吧,我让她不杀你。”
少年微微转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只是落在冷汗流到下巴滴落到剑上混在血液里往下流的猎户眼里,少年眸子里全是幽深莫测与淡淡的讥笑戏弄,
清晨的包子铺里,一切装饰都有些老旧,但依旧收拾的干干净净,几根木柱炸裂出一道道沟壑,像是地面的峡谷被竖了起来。
平日里见人总是笑眯眯,整个东序学子都知道是个和善好人的掌柜坐在混着米粥与碎碗片的地上,抱着头浑身发抖。
今天早上,有人找到了他,手中提着他三岁的重孙,请他帮个忙演一出戏。
他不知道为什么找上他帮忙演戏,也不知道为什么目标就恰好来了他的店里吃包子喝米粥,他害怕不安不想去害人,但那个小不点的哭声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保持前扑姿态的中年猎户动作定格在那里,刚刚说话也未变化,他手中的匕首就差一点就可以送进目标的心脏,可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少女的剑并未完全出鞘,只出了一半,而这一半恰好架在他的脖子上,剑锋过于锋利,吹毛即断,只是架着,猎户的脖子上就出现一道红色的细细纹路,血珠从剑上流过,遇上额头滴落下来的汗后融为一处,滚动着落到板凳上,溅起四散的血色水珠。
听闻少年放过自己的话,猎户不信,他不信自己动了杀招后这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会放过自己,但是脖子上的剑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