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那个在东序上学的学生,诺诺道:“之前也觉得三十年前的那个女人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出哪里眼熟,直到你说鸣远大帝和云墓生,我才突然想起那张画和云墓生的雪雨山庄。”
“怎么可能?”老太傅直接站了起来,手撑在桌上,双目死死盯着皇帝的眼睛,许久才道:“你确定?”
回答他的是皇帝坚定的声音,就两个字:“确定。”
皇帝瘫坐在座椅上,路都走不稳的老太傅慌慌张张走到门口大吼了声来人。
一个满头白发拖到地上的红妆女子不知从何出而来,如鬼魅般出现在了老太傅的身前,女子伸头看了眼屋里,确认皇上安好之后对着身后挥了挥手,不少赶过来的大渊军退去。
“太傅何事?”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红妆女子微微抬头的时候露出了小小的喉结。
周女,掌印大太监,武榜推测的大乘级高手。
“传兵部尚书进宫。”扶着门框的老太傅喘着气。
谁知那娇艳模样的大乘级高手却皱着眉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了谁,目中满是倾慕,纠错道:“他不叫兵部尚书,他叫白大公子,你也可以叫他冠军侯。”
等到掌印太监周女走后,老太傅瘫坐在门槛上,刚刚的走动有些过量了,他身体承受不了。
老太傅头轻声道:“还记得亡国千年的仙灵国传说吗?”
靠着椅子发呆的皇帝点点头。
“可鸣远大帝昔年不是一直一个人吗?”老太傅显然有些不解所谓的密画上鸣远大帝身边有个女子。
这次皇帝却摇了摇头,看到教授自己多年的老师坐在门槛上向外看,也看不到自己的摇头,于是开口道:“先祖有过婚配的,这千年里只有皇室有记载,民间都被封了,无人敢提起也无人敢记载,渐渐的就无人记得了。”
“白大公子应该能认出来吧。”老太傅和皇帝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皇帝缓缓从座椅上站起身,轻声说了句:“交过手,总比我这个旁观者要看的清楚吧……”
兵部尚书紧急进宫的事情无人知晓,赵府门前,云墓生上马对着众人拱了拱手告辞。
夕阳西下,天空血红一片,天地间刺目的金黄。
云墓生一群四人踩着一代代人用鞋底磨得光亮的石板路,金色的阳光照在青石板上,宛如走在了一条时光大道上。
京城世家爱往东方南两个住,赵府便是在南方,此时云墓生一群人往东去,夕阳照在四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