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百灵,云千羽深深吸了口气,她怕忍不住再给她一脚,转头进了云百灵的屋子。
地上看看,带来的鞋子到处都是;床上看看,被子不是没叠,是铺的时候就没铺好,皱巴巴的一团;衣橱看看,衣服没一件是叠好了的,全都一股脑塞进去的模样;云千羽好看的脸越来越冷。
“这么大的人了,屋里和狗窝一样。”嘟囔着的云千羽开始给云百灵收拾房间。
一群人坐在小桌边上等了很久才等到高挑的白衣女子从楼上脚步翩跹而下,女子戴一银冠,清冷至极,贵不可攀。
坐在桌边伸出手的云百灵见到云千羽后突然想起她的警告,看了眼云墓生还没动筷子,慌忙把手缩了回去,看到云千羽冷淡的目光时有些想不透自己哪里招惹到她了。
“吃完干嘛去啊?”韩迪府将简单的小菜往桌子中间推了一下,对着边上的云墓生问道。
云墓生第一反应就是摸脸,然后又歪着头问边上的云千羽自己脸还肿不肿了,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一脸颓丧:“要不今天就留在家里打扫庭院吧。”
几人点点头。
经过一夜的传播与发酵,大清早的茶楼包子铺成了京城过完年后最热闹的一个早晨,用人声鼎沸来形容也不为过。
人人都知道了被留堂的雪云裳散学之后顺路放倒了三个来自南方的年轻人,其中最有分量的就是雪雨山庄大公子云墓生。
一开始不少人看到雪云裳和两个来自青林道的年轻人走在一起时颇为奇怪,不曾想是把那两人骗到偏僻地方打成了猪头。
“你们别说,虽然雪大小姐平日里也不算什么好人,但这事做的让我们帝都人感到有面子。”一个满面油光的胖子一口吞下拳头大的包子。
边上也在这早餐店就餐的中年瘦子面有忧虑道:“你们看武榜新出的大乘榜没有?雪雨山庄的那白姑娘可是赫然在列啊,如今雪大小姐打了他们的大公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起风波。”
一个文士模样的年轻人反驳道:“怕什么,这可是京城脚下,岂容她放肆。”
“可当年的镇南王府不也是这般吗?而且被打的还只是个厨娘。”瘦瘦的中年人一句不让,抓着点反驳,年轻文士一时倒是无话可说。
那大口吃喝的胖男人阔气开口道:“雪家可不是当年的镇南王府可以比拟的,当年燕家不过是一地方豪族,以镇压南越叛变作为投名状进了京城,如何与盘踞凤歌城千年的雪家相比较,雪家的关系网你们谁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