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房门,外面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刚刚暖和没几天,似乎又开始冷了,少年撑着伞,踩着浅浅的雨水,冷艳的女子跟在他身后,依旧是一脸的冰寒,似那永冻的山巅,从不曾有过春暖花开,那妖艳的笑本就是是画中不存在过的臆想。
云墓生走了几步后突的站住,雨水在伞边缘汇成雨帘,伞下传出少年的声音:“我还是希望你能改变主意。”
“你看这雨,多美啊,那年就是这样的季节,我来到了雪雨山庄,见到了那个穿着一身银丝白衣的小男孩,就像是来自九天的小神仙,身上的光芒照出了跪在他脚下的平民众生的卑微与丑陋。
我那时满心的敬畏,等到长大了,方知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之间除了朋友还有另一种关系。我就像是这雨,既然选择了下落,就不会再回头,无论是最后落入了某个执伞的公子伞上,还是湿了行走的路人,又或者是顺着泥石流入肮脏不堪的臭水沟,都不再回头。”
“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站住的云墓生突然间转身,伞檐的雨水被狠狠甩开,像是石头丢入水中溅起的四散水滴。
远处还有亮光的房间似乎是有人不敢听二人的争执,悄悄的吹灭了烛火,在走廊庭院巡视的女侍卫也默默的离远了些,整个小院子就这样幽暗下来,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围绕着两人滴落。
女子还是那般不咸不淡,轻飘飘的抬眸道:“那你为什么就不能认认真真的看看我,我哪不好?为什么连做个妾都不配?”
“不爱就是不爱,哪有理由。”云墓生皱着眉头。
云千羽不屑一笑,抬头直视他,直到少年避开视线才幽幽道:“那我已经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了呢。要怎么办才好?你教我如何?”
少年一时无言,名叫水云天的院子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我真的不希望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守着一个不爱你的人过一生。”
“世间懂道理的人多了去了,可最后过好一生的人也不就那几个,况且我们早已经习惯了相处不是吗?”冷艳女人嘴角上翘,似笑非笑,像是肯定,又像是讥讽。
身形修长的少女忽然将伞放低,上前贴在少年的耳边,小声道:“我们对于彼此来说都无可取代,你不要赶我走,没有我你会不习惯的,虽然一切都会好起来,但这个过程我会心疼的。”
少女说完后笑了笑,转过身像是小孩子般将双手背在身后,也不顾那滴滴点点的小雨,步子跨的大大的,往自己屋子而去,少年抬眸只见挡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