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看过一些。”她像是羞恼了,气鼓鼓地把手稿往他怀里一塞,道,“我又不是傻子,你都知道跟我爹打听我画室的布局,我自然也会想要看看你的作品。”
卫云章笑着把手稿整理好,重新放回盒子里:“你看到的那些,除了我考试所作之外,大多是我与朋友聚会时所作,或者受人所托所作。但这里收着的,都是我在家独处时所写,你自然没见过。”
崔令宜:“写得很好啊,为什么不公开呢?”
卫云章戏答:“怕以后江郎才尽,现在多囤点攒着。”
崔令宜瞪了他一眼。
卫云章这才正色道:“不是所有东西写出来,都一定要被人看到。”
崔令宜道:“是怕有人故意从中挑错,罗织罪名?”
“倒也不一定。”卫云章说,“你看到的这些,不少都折射了我当时心境,虽然也没什么要紧的,但被人了解得太透彻,总归不是好事。”
“那你还给我看?”
卫云章低头看着她,笑了笑:“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朝夕相处,就算你不看这些,难道你还不能了解我?”
崔令宜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礼尚往来,她主动问他:“我已经把我的画室布置好了,你想去看看吗?”
卫云章欣然同意:“好啊。”
两人往外走去,崔令宜状似无意地说:“其实我也并不是一定要在画室作画,你若是在书房待着无聊,以后我常来陪你可好?你在案前看书,我就在窗边作画。”
卫云章脚步一顿,继而笑道:“那画室不是白白浪费了?况且你若是要画一些长卷,我书房里还没有合适的桌子。”
崔令宜勾了勾唇角:“也是。”
遂不再提。
二人进了画室,卫云章转了一圈,频频点头。又抽了张崔令宜的旧作出来,愈看愈喜欢,问她:“这幅画,我能挂书房里吗?”
崔令宜嗔道:“喜欢的话自己收着便是了,挂书房做什么。你的同僚来了,与你在书房议事,瞧见旁边挂着我的画,说出去叫人笑话。”
“有什么可笑话的,我听闻你的画在京中价值千金,普通人想要还没有呢。”卫云章瞅了一眼她的箱子,“这么多画,你要是偷偷拿出去卖掉,能赚不少钱呢。”
“物以稀为贵,卖得多了,就不值钱了。”崔令宜悠悠道,“况且,既然能从诗作中读出人心,未必不能从画作中读出人心。你说是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