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不敢耽搁,立即也带着人离开,只剩下林怿和汪氏站在门口。
这个时候两人才发现,傅嘉泽和林映雪已经走了。
“我还想要交代二女婿几句。”林怿觉得还没有挑拨够,还没有暗示女婿,那位老师的不轨之心,若是老师和弟子的岳母成事,可不是什么美闻。
“有什么好交代的?难道是交代遗言?”汪氏把傅嘉泽当做死人看待。
林怿想着自己的那首词,心中觉得明日里就想法子流露出去。
那首词缱绻多情,最适合秦楼楚馆里的乐籍唱曲,到时候众人就知道,温蕙和他林怿曾经有过山盟海誓,缱绻情意,看温蕙如何再找人家。这样温蕙自然在京中无地自处,最好是哭哭啼啼和女儿一起去同吴县赴任。
林怿本来眉心微皱,现在舒展开,“夫人说的是,我和小小的七品县令没什么好说的。之前还说大话要请诰命,七品诰命吗?”
汪氏用帕子捂嘴,忍不住偷笑说道:“刚刚你二女儿说了,是六品不是七品。”
林怿也觉得林映雪纠正六品七品之事很是可笑,芝麻大点的官,哪儿有什么好纠正的。
“反正很快也要外放,眼不见为净,无需理会他们。”
汪氏点头,“本该如此。”
下次得到他们的消息,应该是傅嘉泽丧在同吴县,他们写信安慰一番。
汪氏又忍不住想到,现在丈夫也不喜林映雪了,林映雪丧偶之后,总不至于回到林府。
最好傅嘉泽过几年再死,这样林映雪就越发不能回林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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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雪抬眼去看傅嘉泽,他正从马的侧边拿出了水囊喝水。
傅嘉泽注意到了林映雪的视线,摇了摇水囊,“你要喝一些吗?”
林映雪摇头。
每次喝过了酒,傅嘉泽总是要多喝一些水,随着一囊水下肚,因为骑马而再度翻涌的酒意缓缓下沉,面上本来有一些红,此时也消退了。
傅嘉泽单手捏着水囊,看着林映雪的面颊,她似乎在想事情。
是在想刚刚那些人的奚落?
本来自己得了状元,那一日游街的时候,还给了她无限风光,是不是转眼之间自己质疑外放,又让她成了笑柄?
“我这般外放,你是不是心有芥蒂。”如果不是喝了酒,傅嘉泽也不会这般直接说,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倘若是他还没有外放也就罢了,如今木已成舟,就算是林映雪心有芥蒂,只能够从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