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身衣服,正是林怿功成名就回乡拜访父亲,她那一日撞见林怿所穿的衣衫。
那是个春日,当时她怀中抱着一个花瓶,花瓶之中是她刚刚剪下来的桃花,她兴冲冲抱着花瓶去找父亲,“爹爹。”
她冲入了之后,没见到爹爹,却意外撞到了穿着竹叶纹圆领袍的林怿。
撞入到了陌生人的怀中,温蕙羞得满脸通红,偏生她的发簪上有流苏,正好搅入到了这人的衣襟系带上。
温蕙想要直接抬头的时候,被一只大手压住了发髻。
这样陌生人的碰触,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而恰好在此时林怿开口。
“温小姐,我是温老爷的学生林怿,你只怕不记得我了,我不是什么生人,你不用怕。你也不要急,若是不解开流苏,只怕你的发髻全毁了,簪子可能也会受损,我来慢慢解开。”
林怿?
温蕙其实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他的日子过得很苦,在父亲亡故、母亲改嫁之后,他跪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求父亲免了他的束脩,他可以签下契书,等到考去了功名再加倍偿还。父亲不舍得浪费林怿的天赋,扶起了林怿,不仅免了他的束脩不说,还资助了林怿去更好的府城书院读书。
林怿也没有辜负她父亲的期盼,一点点往上考,最终得以金榜题名。
温蕙过去的时候还见过林怿,模样记得不太清楚了,但应当不是这样身材高大又颀长,可以把她半搂入怀中的模样。
男子的气息喷在温蕙小巧耳廓,她涨得脸上通红,偏生因为发簪卡在林怿的衣服上,不敢乱动,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林怿,“好了没有?”
“快了快了,再等一小会儿,这里有点难解开。”
等到林怿终于解开,温蕙已经是脸红通红,偏偏因为林怿是父亲的学生,不可太过于失礼,于是期期艾艾说道:“我失礼了,我是来找爹爹的。”
林怿含笑说道:“温小姐请坐,我也是来找恩师的,他这会儿不在,刚刚前堂有人来找他。我在这里坐着也是无聊,温小姐不如也坐下和我一起等夫子?”
林怿是客人,确实不能把他单独放在这里,温蕙把手中的宝瓶放在一边,想要给林怿倒水。
林怿站起来,用手挡在了温蕙执起的茶壶前,“温小姐不必如此多礼,我来就是,你这桃花是刚刚从树上剪下来的吗?”
温蕙拗不过林怿,最后是林怿给两人斟茶倒水,“是我刚刚剪的。”
“这花虽好,却有一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