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这逆贼本该已经车裂于市,为何竟会在西施夫人的榻上?”伍子胥指着躺在榻上的卫琴,极为不满地大声道。
“哦?”夫差淡淡地应道。
“他身为监国,本该在越国为王尽忠,如今却擅离职守,并想刺杀大王,此等乱臣贼子,若不杀之,大王今后如何服众?”
“伍相国。”香宝将药碗递给站在一旁的喜乐,忽然站起身。
伍子胥冷哼一声,不屑理睬。
“你认识要离吗?”香宝也不恼,只问道。
“要离是为吴捐躯的大英雄,何人不知?”伍子胥虽然清高自傲,说起要离,却也是一脸的敬意。
“当初要离为了成全苦肉计,杀妻成仁,伍相国知不知道他有一子二女尚在人世?”香宝淡淡开口。
“尚在人世?”伍子胥微惊。
“那一场浩劫中,那三个孩子倾刻间变为无依无靠的孤儿,姐姐带着妹妹逃出生天,而那个小男孩……他在血里挣扎,为了活下去,他在比武场表演杀人,那样幼小的身躯,面对那些比他强大数倍的对手……”看着伍子胥,香宝缓缓开口。
伍子胥略略动容:“他们现在在哪儿?”
“他。”香宝指向躺在榻上、神智未明的卫琴,“就是要离的儿子。”
伍子胥大惊,随即冷哼:“你有何证据?”
香宝转身,走到卫琴身边坐下,抬手捋起他左边的衣袖,他的左臂之上有一处刺青。
伍子胥当然认得,那是要离家的刺青。
“虽然是要离的儿子……可是他弑君犯上却是事实!”伍子胥皱眉道。
“让他戴罪立功吧。”夫差忽然开口。
“大王的意思是?”伍子胥看向吴王。
“让他随军出征,伐齐。”夫差侧头,笑盈盈地看向香宝,“夫人,你说可好?”
香宝咬唇,半晌没有开口,但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卫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房间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卫琴警觉房中有其他人在,忙支起身子:“谁?”
夫差随手点起灯,映出半边容颜,阴晴不定。
见是夫差,卫琴下意识地伸手,却没有摸到剑。
“为何要刺杀寡人?”夫差淡淡开口。
卫琴冷哼。
“你果真是要离的儿子?”
“你怎么知道?”卫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