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秦沁态度变了。
顾铭夜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捏眉心,俊朗的眉眼间,颇有几分无奈的意味。
他轻轻叹口气,跟秦沁推心置腹:
“我是相信你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关于白潇雨去泽兴的动机是什么,暂且不去细究。”
“她一直以来被白琴霜保护的太好了,几乎有求必应。再加上她还有心理疾病,所以心智上,可能会有些偏激不成熟。”
顿了顿,男人语气愈加温和,“所以能包容的话,我希望你尽量包容她一些。”
顾铭夜话音落罢,秦沁嘴角紧紧抿了抿,一丝失望从眼底流过。
她恍然大悟。
是啊,依他对人性的洞察,恐怕早已察觉到了白潇雨是在“演戏”。
所以即便知道白潇雨戴了一副面具,他仍旧在为她找理由开脱……
“被保护的太好”、“心智不成熟”、“心理疾病”……
这些都是白潇雨的“免死金牌”。
而自己,却因为他施舍给自己的那点信任和所谓“偏爱”,而感动的不能自已。
想想自己真是有够可悲的。
她早该认清,被偏爱的,从来不是自己。
将心底那丝失望咽下,秦沁静静注视着顾铭夜,语气平静:
“所以,你这是在跟我商量,还是在命令我,必须按照你的要求行事?”
顾铭夜:“当然是在跟你商量。”
“好啊。”秦沁唇边勾起一丝凉意弧度,点头,
“我可以包容。但如果她拿刀架到我脖子上,威胁到了我的生命,我也依然要听你的,去包容她吗?”
顾铭夜果断道:“她不会那样做的。”
秦沁喉间一哽,心底压抑的失望伴随着隐隐的闷痛,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
脑海里,生日那晚的“浪漫烟火”以及次日早上的“绚烂日出”,都还历历在目。
所以,这就是他口口声声所说的,“岁岁年年,想与自己常伴”的态度?
这就是他所说的,会让自己放心?
瞬间,秦沁觉得,在日出的见证下,自己的那句“我们重新开始吧”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心底一片苍凉,秦沁笑了,静静注视着顾铭夜的双眼:
“你知不知道她今天跟我都说了什么?”
顾铭夜看着秦沁,像是在等着她说下去。
“她说,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