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
竹桌。
一壶清酒。
凌天剑尊和陆拙言对坐相酌。
陆拙言主动提起：“师兄，你那位四弟子，修为似乎有些低？”
连林甜甜也已经突破到金丹期，时念却似乎只有炼气期巅峰。
陆拙言原本不是管闲事的人。
只是……
秃子的眼光其实挺高的，否则也不会拒绝和他契约。
为什么，是时念？
凌天剑尊叹了一口气：“小念的体质特殊，我用尽了方法，也没能让她突破。”
“哦？”陆拙言来了兴致：“我身上倒是有不少珍稀药材，要不要试一试？”
凌天剑尊继续叹气：“区区炼气期瓶颈而已。你以为，我没有试过？珍稀的药材也吃过了，各种功法都尝试过了，但是，就是没有用。”
“还有这种体质？”陆拙言更加感兴趣了。
“可不是？小念这情况，已经成了我的心病了。”凌天剑尊有些心塞：“南清为了帮助小念突破瓶颈，甚至报名要去万法禁地。就为了那传说中的破境果。”
“万法禁地。”陆拙言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师弟，这万法禁地你也是知道的啊。这是人去的地方吗？五十年前那一波，进去了多少天才妖孽，可最终的结果呢？是全灭，全灭啊。”凌天剑尊说着，就喝了一杯酒。
颇有些借酒浇愁的意思。
陆拙言轻咳了一声：“倒也不是全灭来着……”
“嗯？”凌天剑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当年有生还者？可禁地打开的时候，无人出来。”
陆拙言拿着手帕，一阵狂咳。
又是一片鲜红。
凌天剑尊看着都无语了，他不由说道：“师弟，我说万法禁地呢，你激动什么。”
陆拙言神情自若：“我是说，好像是我记错了。当年，的确是无人生还。”
凌天剑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看出什么，便继续说道：“南清这次，执着要去万法禁地。我已然是劝不住。最近，我一直想要为南清重新炼制一把武器，我记得，师弟你最擅长这些杂事，正好你和我一起。”
“自然。”陆拙言微笑着应了下来。
他的眸底，隐隐闪过了一丝心虚。
万法禁地啊。
也不知道，被他惹起来的妖兽暴动，消停了没有……
这都过去五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