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与薛太医有话说,行礼后没有跟随。
薛太医没想到这么简单他就被放了,走到府门的时候才彻底松了口气。
放在以前呐,公主怎么也得给他衣服上扔点泥巴,然后说一句:“叫你天天给本公主喝苦药!”
虽然胆战心惊着,可他心里是有些期待的,可看现在长公主这时而沉稳的模样,总忍不住叹气。
倒像是离家多年的女儿忽然性情大变,与自己再也不亲了一般。
“薛太医,本宫想要一种东西,不知道你那有没有。”
“殿下请讲,微臣定竭力寻找。”
萧郁的眸色变得危险了几分,只是一直收敛着,不至于叫人一眼看出来。
“本宫想要一种叫人神不知,鬼不觉便失去意识的东西,最好是可以下在酒中。”
太医登时脸色就变了,冷汗频出,举起来行礼的手都哆嗦:“殿、殿下,大齐哪有此等之物?殿下莫要玩笑了。”
长公主这是要对付谁?
“有啊,怎么没有?此物不仅有,还出自你们太医院呢,不如薛太医再回去找找?本宫可急着要呢。”萧郁没有为难他,而是幽幽扬起一抹神秘难测带着冷意的笑容,伸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薛太医见能走了,哪里还敢继续留着,连汗也顾不得擦,小跑着下了台阶,行礼后连声应道:“微臣、微臣回去一定会好好寻找。”
这时有个小厮牵来了一辆马车,萧郁才仿佛恢复了正常一般,“路比较远,太医坐马车回吧。”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她转身欲回府,对身边的人吩咐道:“一定要好生送太医回府。”
“是,殿下。”
皇宫淑兰殿内被罚抄经书的淑妃两眼通红。
身边的侍女哽咽来报:“娘娘,公子都被打的血肉模糊了,这些人也太不留情了。”
淑妃紧紧握着笔,流下眼泪,抬眸时满眼怨恨:“都是萧郁,是她害的阿弟被免了职,是她害的阿弟挨了板子,她一个公主不好好在公主府呆着,偏偏要去逛窑子,不知廉耻,可怜我的阿弟偏偏着了她的道。”
“娘娘别哭了,仔细伤了身。”侍女为她擦了擦泪水。
“如今父亲不在京都,唯有我和阿弟相依为命,本宫一定要为阿弟报仇!”淑妃紧紧握拳,涂着丹蔻的指甲几乎插进了肉中。
淑妃阴恻恻的目光掺着几分疑惑,呢喃出声:“只是她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