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莹莹之父,虽然何莹莹和其娘亲相继去世,但他们父女俩借的债却并未因此消失,何莹莹之父这些年,一直在拼命劳作还债。”
“第一个死者被掳走当天,以及尸首出现当晚,何莹莹之父都在给人干活,有不少人可以为他作证,他不具备作案的时间。”
陆鹤鸣点了点头,他推开门,直接向院内走去。
一边走,一边道:“房郎中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什么?”房遗直看向他。
陆鹤鸣道:“何莹莹是三年前投河自尽的,第一个死者是五十多天前出现的。”
“这中间横跨了足足三年,说明鬼面判官在这三年间,一直在追查当年的盗贼。”
“后来,不知他通过什么方法,找到了这个盗贼,可他却没有如当年何莹莹之父一样去报官,让官府惩戒,反而自己痛下杀手,然后以留下判词的方式揭露对方的罪行,他为何要自己动手?为何不找官府?”
“这……”房遗直还真没有深思过这些。
他看向陆鹤鸣,刚要询问陆鹤鸣是怎么想的,只听嘎吱一道声音响起,前方破旧的屋门,被人推开。
一个头发已白,背脊佝偻,瘦弱的如同麻杆一样的男子,走了出来。
“你们是?”
他上身前倾,就仿佛有万斤重担压在背上,怎么都直不起来,因此去看魁梧高大的陆鹤鸣,只能脚尖抬起脚跟用力下压,才能看到陆鹤鸣的脸。
陆鹤鸣知道,此人就是何莹莹之父,何莹莹之父真实年龄在四十五,可看起来,却比五十五岁的人都要老迈。
生活的苦楚,将原本的汉子,吸髓敲骨,让其中年之龄就已垂垂老矣。
可即便如此,他仍在拼命干活还钱,一刻也未曾停歇……
“我们是刑部的人,来此是询问你女儿当年之事。”
陆鹤鸣原本还想从侧面慢慢问询,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慢慢揭开对方的伤疤,不如直接开门见山。
果然,听到陆鹤鸣的话,何莹莹之父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悲痛,纵使已过三年,可世上最亲之人的相继离世,仍成为他无法抹平的伤痕。
他不由道:“衙门之前不是已经来问询过了吗?都已经过去三年了,就不能让它结束吗?”
陆鹤鸣直视着他的双眼,道:“我知道回忆起这件事来对你很是痛苦,我也知道你对那个帮你女儿报仇的鬼面判官心怀感激,不希望我们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