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破绽?不难!?”
房遗直听到陆鹤鸣的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这个鬼面判官,可是让长安县衙与刑部焦头烂额,甚至在陆鹤鸣没有出现之前,被刑部、大理寺、金吾卫等衙门数百人联手调查,那都没有找到他的任何线索。
结果到了陆鹤鸣这里,却只有一句“满是破绽”和“不难”,若不是他知道陆鹤鸣的本事,绝对会讽刺一句“大言不惭”。
但现在……他只求陆鹤鸣赶紧为他解惑。
陆鹤鸣识人无数,自然能看出房遗直的想法,他说道:“边赶路边说。”
众人迅速翻身上马。
房遗直看向陆鹤鸣:“陆校尉,我们去哪?”
陆鹤鸣拉动缰绳,道:“第一封判词中……所写的,那个因被偷了钱袋而投水自尽的女子家!”
…………
路上。
房遗直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陆鹤鸣询问,为何要去第一封判词里出现的女子家中,而不是任何一个死者家。
陆鹤鸣目视前方,缓缓道:“不知房郎中是否察觉到,这个鬼面判官的作案,前后是有一个明显的割裂的。”
“割裂?”房遗直皱眉。
陆鹤鸣点着头:“他所做的第一个案子里,判词……是没有鬼面判官落款的。”
“同时,他选择下一个受害者,是在第二天。”
“而在那之后的作案,他每一次选择下一个受害者,都是在上一个死者尸首出现的当天!就好像是迫不及待的要告诉世人,他要替天行道,决不允许任何一个背负罪恶的人多逍遥一刻。”
房遗直想了想,旋即点头:“没错……但这又能代表什么?”
“能代表的东西多了。”
陆鹤鸣说道:“首先,他第一封判词上,没有鬼面判官的落款,只有细数死者的罪行,这表明他在那时,目的只是想告诉所有人,他为何要杀害此人!”
“他不希望这个人死的不明不白,他想要让所有人知道此人的恶行!”
“而因这封判词,使得民间开始传出鬼面判官的传闻,之后……他的判词上,就出现了鬼面判官的落款了。”
“有了这个落款,那意义也就完全不同了。”
“这就不止是告诉其他人死者的罪行,更带着一抹替天审判的意味!”
房遗直听着陆鹤鸣的话,一边思索,一边点头:“确实是这样,第一封判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