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也拿着手机,我刚刚打过去,他随即接了起来,是他先开的口,他说:“四四,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给我打电话了。”
他语气里面夹杂着的欣喜和失落交替,让我有些怔然,过了十几秒,我才从喉咙里面挤出一句:“怎么会呢?”
丁展波噢了一声,他问:“小灰灰,这几天好吗?”
我百感交集,应:“挺好的。他刚刚醒来那一天,还提起你了,问你为什么不过来看他。”
丁展波在那头窸窸窣窣不知道拿什么东西,他沉寂了快一分钟才说:“倒是想去,只是怕你不欢迎。”
我的鼻子忽然有些发酸,我拼命控制了一下情绪,过了一阵才说:“丁展波,我非常抱歉。”
我说的这个抱歉,是对过去那段年少轻狂的青春,作出抱歉。
这人世间太多的兜兜转转,感情这事我无法控制,即使他曾经对我的人生作出干涉,可是我无法回馈他同等的清深,那是事实。
又是不要命地浪费我电话费的沉默,丁展波沉寂了快三分钟之后,他才说:“不要说抱歉。更何况应该抱歉的人是我。四四,你如果后面跟余明辉好好的,我会祝福你的。这四年以来,咱们以朋友的关系和平共处,其实更和谐,大家更舒适。这几天我安静下来,回想很多事,其实真真正正回首再望,我是真的发现,其实咱们更适合做朋友。是我之前被愧疚,不甘,执念等等东西蒙蔽了内心,一错再错覆水难收,耽误了你,也耽误了我。这几天跳出来,我发现其实我身边有挺多不同类型却也依然魅力四射的女孩子,你不用有太多太重的心理负担,你尊从你自己的内心去走。你还愿意给我打电话,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外面响起了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何思远的声音也随即响起来,像是清脆的冬枣一样,何思远说:“林总监,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我腾出手来看了看手表,到了上班的点了。
于是我对丁展波说:“丁展波,我们晚上再说吧,我上班了,有同事找我。”
丁展波爽快地说:“可以,你先忙,我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说了一句请进,何思远就开门进来了。
她把门给关上之后,她靠在我的办公桌前面,冲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她说:“林总监,咱们趁刚刚上班,聊聊天呗?好不?”
何思远的脸上挂着那种看起来很像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她停顿了一下之后,又是冲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