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好处。”
长欣叹了口气,指出一个实际问题:“现在的问题是,爸妈已经太老。那孩子养在家里,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一个负担。现在罗初好歹还有她妈管着,我都觉得力不从心。要是爸妈走了,这孩子,咱们三兄妹就得管。”
长健道:“就是这个问题!——我的意思是,我们三个齐心协力,一定要去和爹妈争一争,一定要打消他们这个念头。嗝。”
“其实...”长河想了一阵,“就让他们养着也不错。我这一辈子,没有儿子命,说实在的,领回来我也不会养。爹妈把孩子带大,至少我也算有个后。长健,依我看,别管了吧。”
长健瞪着眼睛,骂大哥没出息:“你总是这样!无论做什么你都能妥协!老爷子身上那点钱,总不给我们兄弟俩,他心里就没有你和我!现在你让他养了那兔崽子,以后他的钱都给那野种花了,你也甘心?”
他话说地越来越激动,甚至于打嗝都没影响他的语速。
长河的烟抽干净,无法,只得说:“那行吧。我同你去一遭,但我觉得效果不大。”
无论长健三兄妹怎么劝怎么说,李春仙和罗三丰夫妇都铁了心要办,并拒绝再和他们沟通——实际上,他们从梨花村搬到罗余山上来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静悄悄把这件事办了。
他们绝不是逞一时之快,他们谋划这件事,已经有很长时间。说罗初来要户口本是个导火索,其实不过是送上门来的理由罢了。
孩子从哪里来、怎么来的等一切信息都不知道,总之他们神通广大地找来了一个孩子。他们给孩子上了户口,取名维生,寓意生生不息。
长健有时逆反,只是稍一说破维生不是亲生,李春仙就寻死觅活,说长健不孝顺,说长健有心要断长乐的香火。长健被逼得没有办法,有时候吵急了,快要不惑之年的他就在深夜痛哭,觉得父母压根不爱他。
除此之外,老两口甚至不经过长健同意,不声不响地花了一笔钱,将罗家大院一分为二,并将属于长乐的那一半翻新。老宅子一半是新的,一半是旧的,看上去极其不协调。
长健不能理解父母的行为,盖新房的时候,他赌气般用脚踢着新盖好的墙体,却发现父母用的都是好砖,丝毫踢不动。而转头再看自家的房子,却都还是土砖,一碰就掉。
清明一到,罗初跟着长欣去祭拜自己的父亲。路过罗氏老宅时,发现了新建的部分。她呆呆看着这房子,问姑姑长欣:“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翻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