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了脸,口不择言:“你算什么东西!你……”
一阵剑光闪过,一柄长剑直直地横在那位女子脖子上。
“道歉。”江河平日里就是属于人狠话不多的,成功让女子哑火了。
顾臣在一旁并没有制止。
长剑隐隐有割开血肉的架势,那女子慌了:“对不起,对不起!快,快放开我!”
“江河。”顾臣不紧不慢。
江河收了长剑。
那女子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余光撇到身后来人,想也不想直接一巴掌上去:“你干什么吃的!挑个东西这么磨磨蹭蹭的!果真是乡下来的,看见东西就走不动到了是不是?!”
“啪!”一个耳光,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折枝看着宋清溪,一脸心疼:“小姐……”
宋清溪捂着脸,似乎是想保留着最后一丝体面,眼眶泛着红,却迟迟不肯落泪。
围观的众人刚准备打抱不平,就听见女子得意扬扬的声音:“你一个哑巴,父亲把你从乡下庄子上接到京城里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你还挑首饰,呵呵,说出去叫人笑话!”
“一个哑巴,要那么好看做什么?!我作为你的长姐,定要好好训诫你一下,省得出去丢人!”
女子似乎是撒够了气,带着丫鬟洋洋得意地走了。
围观的群众也逐渐散了,眼里对宋清溪都是同情:哑巴啊……
“小姐……”折枝满脸泪水。
宋清溪摇了摇头,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但很快便被擦去。
她想着:怎么样都好,只要不在宋家,都行。
如今这样,倒真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自己本身就是哑巴,父亲认为自己没有价值,便从小养在庄子里,要不是自己的妹妹宋少溪哭天喊地地说不要嫁人,父亲才想起自己来。
可是,嫁了人,如果发现自己是个哑巴,恐怕躲不过一阵毒打吧?
瞳孔逐渐失去焦距,却突然出现一支药膏。
抬头望去,只见面前的少年神色如常,既没有嘲讽,也没有同情,只淡淡说道:“消肿的,收着吧。”
宋清溪犹豫着不敢伸出手。
顾臣朝前递了递:“旁人不拿你当回事,自己总归得好好的。”
宋清溪接下了这支药膏,虽不能说话,但还是认真行了一礼表示谢意。
望着顾臣离开的背影,宋清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