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风嘴角噙着冷笑,负手而立,睥睨着台下跪成一片的官员。
他伸手一挥,身后的侍卫便抬上来几口大箱子,“哐当”一声放在地上,尘土飞扬。
“诸位爱卿,朕今日心情甚好,与民同乐,顺便也来审审案子。”
李承风语气轻佻,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慢条斯理地打开其中一口箱子,里面装满了账册和信件,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缭乱。
李承风从袖中掏出一沓厚厚的纸,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诸位爱卿,朕知道你们平日里日理万机,为国为民,鞠躬尽瘁。”
“可这上面写的,怎么和朕看到的不太一样呢?”
他似笑非笑地扫视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官员们,宛如一只笑面虎。
“欧阳侍郎,朕记得你曾经上奏,说江南水患严重,需要拨款赈灾,数额是……五十万两白银?”
欧阳修抖如筛糠,汗如雨下,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
李承风也不等他回答,径直念道:“可据朕的隐龙卫回报,这五十万两,倒是有一半进了你的私库,修建了你那金碧辉煌的别院,还纳了两个娇滴滴的小妾,是吗?”
人群中一片哗然,那老农的嘴巴张得更大了,能塞下两个鸡蛋了。
“乖乖,五十万两!这得是多少钱啊!”
年轻的儒生激动地涨红了脸,“贪官!该杀!”
“嘘!小声点!”
老儒生连忙提醒,但眼中也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李承风又翻了一页,指着另一个官员,“兵部尚书徐大人,你哭穷的本事,朕也是见识过了。”
“年年喊着国库空虚,要削减军饷,可朕怎么听说,你家里的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就连茅厕都用金砖铺地?”
徐泽有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辩解道:“圣上,冤枉啊!臣…臣…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李承风冷笑一声,“忠心耿耿?那朕问你,你女儿出嫁,十里红妆,光聘礼就价值连城,这钱从哪来的?”
“这…这…这是臣的私产!”
徐泽有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李承风不耐烦地打断他,“私产?你一个兵部尚书,俸禄几何?”
“能置办下如此家产?”
他将手中的纸张猛地摔在徐泽有脸上,“这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你的每一笔贪污受贿,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