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备,再是叹气,周品望语气温和,“你嫂子找你是真有事儿,明晚有个晚会,是春宴基金会成立的首次晚会,你陪你嫂子出席。”
周品树一听便要拒绝:“我没……”
“要不是我实在抽不出空来,她犯不着求你。”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拒绝,周品望生生打断了他的话,“你以周家二少的身份出席晚会,她才能在这圈子里站得住。你说你,还非得要我亲自打这个电话来求你,是不?”
“哥,我一个小叔子,身份也不合适呀。”周品树看似嬉笑着,面上却仍是半点笑意都没有。
“什么身份不合适,胡言乱语!阿树,从小到大,哥求过你一次没?”
“哥,我可是你宠坏的。”看似答非所问,实则是坚定的拒绝,周品树正身过来,端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眼睛里满是精光,“我明天一早就要飞境外,先不跟你说了,这儿正春宵一刻呢。”
话落,他径自挂了电话。
旁听了许久的时岚瞪他一眼,气呼呼地比划着手语:“你又胡说什么呀?!一把年纪了,总是没个正经的!”
眉眼轻挑,周品树顺势将“没个正经”贯彻到底:“你的小脑瓜到底有多少马赛克的?”
时岚吃瘪,顿时脸红,眼神闪躲起来:“我、我才没!”
周品树不再言语,只盯着她,笑得意味不明。
着急着转开话题,时岚随口问道:“你哥哥嫂嫂找你帮忙,你干嘛拒绝?还撒谎骗他们?”
刹那间,周品树的眼神闪过异样。
虽只是一霎,但时岚没有错过,她定定地看着他,仿佛想要钻入那褐色的瞳仁里,去深究一下方才稍纵即逝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