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儿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她为何连栗儿的面都不肯见?”
郝嬷嬷恭谨道,“二公子,不是老夫人不肯见三姑娘,您也要问问三姑娘自己做了何等错事,她是没脸再见她的,只求她走得远远的,莫要再连累了府上其他的姑娘们。”
沈灿刚从城外回来,对今儿城中发生的事儿还一脸懵逼,“栗儿做错什么了?不就是与谢世子和离了而已,再说,哪有夫妻和离,娘家长辈都不出面的。”
宋嬷嬷意味深长地一笑,“咱们家是没脸出面的,二公子还是自己去问三姑娘罢。”
永宁伯府大门紧闭,侧门也把守了几个家丁,一个个一副不肯让步的姿态。
沈灿皱着眉头,回头看向停在雪地里那辆孤零零的马车,心头不知是何种滋味儿。
不管这两个老东西说什么,他知道,小栗子这样的性子,绝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他嘴唇紧抿,肃了眉头,推开站在面前的郝嬷嬷,“你们让开,我要去见祖母!”
宋嬷嬷继续挡住沈灿,“二公子,莫要惹怒了老夫人,免得伯爷那儿,您不好交代!”
沈灿冷笑一声,“我妹妹都被欺负成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们两个让开!”
沈栗一直没有下马车,纤白的玉手,淡淡地掀开车窗上的绫罗帘幕,“二哥——”
沈灿拧着眉心,“小栗子你别怕,二哥一定给你做主。”
沈栗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问问吞吞的,嘴角甚至还带这个笑,“不用了。”
沈灿清秀的俊脸上覆了一层寒霜,“可你——”
沈栗道,“听祖母的吧,你送我去庄子上,再这样闹下去,也不过是让左邻右舍看笑话罢了,二哥难道觉得我还不够惨么?”
沈灿俊脸煞白,顿时失了与两个老嬷嬷对抗的勇气。
他垂着长睫,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马车旁。
沈栗将车帘放下,连看都未曾再看这伯府一眼,“我们走吧。”
等到了烟霞山庄子里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外头下着小雪,寒冷的北风呼呼的刮着。
田庄里头白皑皑一片,蜿蜒的小路仿佛一条暗色的黑龙,婉转延伸至一派破旧低矮的木头房子,不大的院子里栽种着一棵不知多少年的老桃树,遒劲的枝干上隐约冒出零星几点嫩黄色的叶子。
春天快来了,等熬过这最冷的倒春寒,很快,便是百花盛开的春日。
马车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