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本就是杨氏的人,因而听话地去了,搜罗许久才搜罗出小小一撮。
沈芸倒也满意,将秦焕与沈栗的发丝合在一块儿,用红线死死缠绕在一起。
“如此一来,你们两个便永生永世生死不离了!”沈芸咬牙切齿一笑,笑容瞧着格外诡异渗人,“肯让你这样低贱的庶女嫁到国公府,谁不说我一句慈悲大方?沈栗,你应该感谢姐姐我才是啊!”
自言自语罢,又将白露唤来,“你亲自拿着这盒子,去一趟流金巷。”
白露目露疑惑,“姑娘,你说的,可是流金巷?”
沈芸眸色锋锐,声音冷戾,“怎么,你不愿意去?”
白露忙摆摆手,“不是奴婢不愿去,只是那巷子不是秦楼楚馆烟花之地么……奴婢带着秦世子与三姑娘的发丝去那儿做什么呢?”
沈芸很快便回忆起自己曾流落流金巷时的痛苦经历,那些不堪回忆的过往,如同不断荡漾的浪潮一点一滴涌上心头。
她也很想全部忘干净,可越想遗忘,记得便越深刻。
那些下流龌龊的男人们狰狞恐怖的面容,老鸨们刻薄势利的嘴脸,还有其他妓女看不起她的目光,一切的一切都令她心里如同刀割一般痛苦。
她睁大眼,眼底仇恨翻涌,冷笑一声,“流金巷中刘金钟,掐指一算显神通,你只要去随便找个人打听,便能打听到这位道法高深的刘大师,然后将这盒子里的发丝给他,花用重金,让他替这对有情人搭一个姻缘桥。”
白露瑟缩了一下,不知为何,看着自家姑娘眼底的笑,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沈芸收起笑意,眼神冷得厉害,“还不快去?”
白露猛地颤抖了一下,忙道,“奴婢这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