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栗一噎,绯红的脸颊微微鼓起,露出两个甜滋滋的小酒窝儿,“冬宁,我也不知道啊……”
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深邃,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沉得让她看不懂他眼底所有的情绪。
可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不像外人所言的冷漠无情。
沈栗脑子有些晕了,瓶子里的花酒去了大半,“可能是为了世子吧,秦世子与我家世子交好,怕我出事给世子丢脸,才好心救下我。”
冬宁劝她,“别喝了,姑娘,小心喝醉了。”
沈栗酒量一般,身子歪在床上。
小手支棱着脑袋,可怜巴巴的模样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
姑娘从小就没人疼爱,明明长得跟个玉雪团子似的,可这永宁伯府里,没人肯施舍她一个爱惜的眼神,打小被人不重视,时日久了,性子便生出无尽的自卑来,纵然嫁给了谢世子,可打心底里,姑娘也不敢去爱他,从她对世子的称呼就能看出来,她哪是拿世子当相亲相爱的夫君啊,她分明只将他当做自己一棵能依靠的大树罢了。
若有一日这棵大树倒了,姑娘可怎么办?
冬宁叹口气,将小几撤了,又将被子盖在沈栗身上才出去。
沈栗出了会儿神,便合上了眼。
喝了酒入睡十分容易,也容易做梦。
梦里荒唐得厉害,她周身上下炙热无比,一只大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
终于从她衣摆间钻进去,伸向她那空虚的禁地。
刺痛传来,她嘤咛一声,蓦的睁开眼。
压在她身上的高大身影瞬间消失了,她都没来得及看清那男人的脸,便醒了过来。
昏暗的帐子里,她呼吸有些急促,脸上也一阵滚烫。
梦中有人将她抱得紧紧的,好似要将她嵌入他的身体里。
她好几次呼吸困难,哑着声音问他,“能不能放开我?”
男人只道,“不能。”
她听着他压抑的嗓音,便主动亲了一下他锋利的喉结。
也不知是不是她太主动了些,男人突然间便疯狂起来,茜纱红的金丝鸾凤纹床帐在她眼前晃晃悠悠,她身子软得要人命,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软语。
沈栗吞了口唾沫,下床寻摸了一杯冷水灌进肚子里,可脸上还是烧得慌。
许是今儿白日中了春药,才让她做了这么个荒唐的春梦。
可梦里的男人是谁,她却没看清。
应该是谢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