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这可解决了她的大难题,但随后就头一低,看到了单子寅腿上的伤。
她惊喜的脸色僵住,很快抽了抽嘴角:“还是……算了吧。”
看起来很像在欺负人,这可不是她迎程程干得出来的事!
但单子寅已经走过来,动作熟练地将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随后将裤腿放下来:“这样就可以。”
仿佛看不见,伤口不存在似的。
迎程程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单子寅回头:“你转过身。”
迎程程应声转过身去,然后背对着单子寅问:“为何要我转身?”
“实在是我也并非深谙杀鸡之术,过程难免血腥,随你并不惧怕这些,我却担心会影响平日在你心中的文雅形象。”
迎程程觉得好笑:“这世间有不少可笑成见,君子远庖厨,又得饱读圣贤书,还须能舞蹈弄枪上阵杀敌……”
“史书由男子书写,自是如何痛快如何来定,武周时期,也并非只有男子为帝为官。”
单子寅说得很对,但迎程程的意思是:“我并非觉得饱读诗书或是上阵杀敌,就非得是男儿去做,像你这样体弱之人,强行去上战场本就不妥。”
单子寅点头:“行伍之人去读书,也头大如斗。”
“世俗眼中,我一介女流之辈,不钻研女红,偏要忤逆父亲,也是不孝之女。”
“但你应变之力已不输九王爷,父慈女孝,也得父先慈,女再孝。”
他这一番话,说得迎程程心里还挺舒服的。
“你……”
“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两人同时开口,迎程程都惊了,一边转身一边问:“这么快就好了?你不是说你不……”
不精通吗?
的确是不精通,野鸡是被杀了,但牺牲得格外惨烈。
迎程程别开了头。
单子寅理直气壮:“如此深山,就不必追求色香味俱全了。”
“……是。”
他将野鸡递给迎程程:“这可是你杀的。”
迎程程:“……”所以搞成这样,也是她的责任对吧?
“但你放心,”单子寅好心肠地安慰她,“九王爷与颜悦都不是会当面让你难堪之人。”
被安慰了,但又好像没被安慰。
单子寅已经用树叶将手擦净,慢悠悠地走回了山洞。
他对颜悦的说辞是出来方便,自然不能同迎程程一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