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被咱们兄弟撵出去了。昨天原是把他丢到了南边隔着九里地的那块荒草岗子上——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瞧瞧,反正他左腿被你家雌性砍断了筋,没立刻断气醒过来也差不多了,挪不到太远的地方。”
讲完这一套说辞,追风两手掌心挤了挤,仿佛在为自己又干完了一场不情不愿的破活儿而无声地鼓掌。
从头到尾听完了追风这篇说辞,穆雷惊讶得眼睛不自觉的瞪圆了。
要知道,这个追风可是个部落里人尽皆知的除了在喊干活儿号子的时候声量不小能让知道他不是哑巴之外,平日里那张嘴闷得跟哑巴没啥区别的人物。
谁知道今天这人大早上的跑来一开口就是长篇大论,说起话来不单是既不吐舌也不结巴,而且句句在理滴水不漏说得很是体面漂亮,这着实让他惊讶了一下。
看来雪绒家里的雄性也不全是没脑又不讲理的浑莽子。
穆雷看着追风淡定沉稳的脸,心里想着。
他先前还预想过最极端的情况下两家鱼死网破的结果,现在看来大概率是不会闹到那一步了。
虽然黑角动了他的雌性这件事情他终是心里有疙瘩,但雪绒家的已经把话讲得很清楚了——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他还有怨气,也理应去找黑角本人,而不是已经跟他解绑划清界限了的雌性和家庭。
他认为如果两家能够到此为止相安无事的话,自然是件好事,只是不知道风锦瑞对这样的解决方式和结果能不能满意。
正当穆雷思索着的时候,自家雌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