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钞价,日后若引起盐钞暴涨暴跌,如何是好呢?”
“不用如此,老夫这话不是在质问,是向你求教呢?”
韩琦说完自顾笑了,众宰执们也是笑了,虽觉得韩琦似在开玩笑,但已是一等称赞了。
章越顿觉得心底如同喝了蜜水一般,全身通泰。他没有料到一向盛气凌人的韩琦,今日竟能放下架子在自己面前用到‘求教’二字。
如今得到了韩琦与众宰执们的一致认可,章越倒是谨慎起来,就怕自己一时把持不住得意忘形了。
章越道:“韩相公言重了,下官万万不敢当。”
韩琦摆了摆手,悠然道:“我为官多年,历过不少地方,见不少饥荒饥民,平日米价贱的时候,二三十文钱一斗,但灾年时,贫家百姓要卖儿卖女方能换一斗米,那值得一条人命。”
“如今盐价也是如此,小民家蓄不过升斗,盐价高低如之奈何,以至于连太后都惊动,亲自过问了。”
韩琦道:“你说朝廷放开盐钞之格,令盐价暴涨暴跌如何?”
章越他本要拿出那句经典名言‘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但又觉得历史上证明了这手实在不靠谱,经常乱动。
故而章越最后唯有老老实实地道:“回禀相公,怕只有尽力为之!”
章越心道,自己最后是功败垂成了么?
却见韩琦点点头后,起身踱步片刻,与对几位宰执与蔡襄等道:“也罢天下难有十全十美之法,姑且让这后生再试个几日,诸位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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