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枢密院当早作筹谋。”
陈升之,蔡挺二人都因病时来时不来,所以此事主要是交给了章越和曾孝宽。
至于吕惠卿立于殿侧,他可以感觉章越回朝后,他在官家心目中的地位进一步下降,如此不要说等官家与王安石失和,恐怕这朝堂早已无他的立身之地。
更何况就算王安石罢相,接替他的也是史馆相吴充。
……
当日出宫,忽有人传讯邀自己在御门外酒肆相见。
章越心道是谁这么如此没有眼色?
现在一般官员要见自己,公事是去枢密院,私事则来府邸,但邀约自己到了小酒肆相见的动作也搞得出来,如同地下党一般。
这在酒肆相见公不公,私不私。
章越一看来人是沈括当即恍然,也只有他能搞出这事。
章越换了一身衣裳,前往去沈括约定的酒肆。以往身为小官时换上平民衣裳去酒肆也是常有的事,但现在身为枢密副使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注意,此举实在是太冒失了。
到了酒肆,沈括早就等候在此见了章越当即见礼道:“沈某拜……拜见过相公。”
章越道:“存中,西北一别多年不见,你不必多礼,咱们坐下说话。”
章越当年将兵西北,幕府之中以沈括官位最高。不过沈括虽是章越征辟来的,但对方对章越并非以幕府官的身份自处。
章越对沈括也是看重,当作半个平级共处,不似王韶那般。
所以沈括回了汴京,立即投了吕惠卿,章越也觉得这是人各有志,是可以理解的。
却见沈括拜道:“沈某如今判军器监,以……以后有什么差遣,还……还请相公尽管吩咐!”
章越稍稍讶异,沈括突然这般恭敬,一副以后任凭驱策的样子。
章越没有作惊讶之色,也没有着急相扶,而是静观其变。
他先坐在条椅上后道:“存中先坐!慢慢说。”
“谢……谢相公。”
但见沈括已是涨红了脸,坐在章越对面条椅上满脸不自然。
章越看了沈括这般笑道:“存中啊,军器监归中书,不归枢院管辖,你这般说吕吉甫会不乐意的。”
沈括听了急道:“相公,沈某与……与吕吉甫……并无甚交情。”
啊?
这就没交情了?
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
章越道:“存中,可是看吕吉甫马上失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