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束国人,”陆玥菱接话道,“仅凭兵器判断未免太过草率,想必是昨夜云少卿连夜审问,这才终于确定了那人的身份,所以才在大殿之上禀报。”
“是吗?”宋璟瑞似笑非笑,“方才云少卿不是说,连夜审问那人也不肯吐露分毫吗?怎么现在就能确认他就是束国人了?”
云嘉玉接道:“瑞王殿下,臣是在审问过程中发现那人身上的孤雁刺青故而才确认了身份。”
孤雁刺青。
这是束国王宫里的规矩,所有人都必须在腕上刺上一只孤雁,那日抓到的人,竟是来自束国王宫。
“束国王宫之刃怎会悄无声息地来到我大旻。”皇帝低语了一声。
宋璟瑞眼见事情逐渐走偏,上前一步行礼道:“父皇,那束国人说不定就是来和太子府的这名暗卫私下接头,不若将那人交给儿臣,让儿臣来好好审问一番。”
“瑞王是不是记错了,”宋璟瑢道,“此人是孤府中的侍卫,并非暗卫,且,他也并非束国人,与束国无半点关系。”
宋璟瑞的认罪书上写了不少罪状,说暗卫是束国人,与太子暗地勾结,意图谋反。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证明他是大旻人,不是暗卫而是侍卫,那一切就不攻自破了。
陆玥菱一开始就是打的这个主意,顺便还能在皇帝面前倒打一耙,瑞王意图污蔑太子,并且那抓到束国人的院子里还有一条直通瑞王府的密道。
这些加起来,宋璟瑞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
可现在惜春在宋璟瑞手里,她只能先按兵不动。
宋璟瑞刚想说话,宋璟瑢便先一步开口:“孤倒是想问问,孤的侍卫为何会被你抓起来?还被打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孤这个太子在你眼里,就真的如此好拿捏吗!”
最后一句话,已然涉及到储君之位的威严。
宋璟瑞只能垂首,“太子误会了,我只是偶然间发现这个暗......侍卫的身份不简单,他所使用的招式皆是束国招式,我抓他也是为了大旻的安危着想。”
“若是这朝堂上任何一人都来怀疑孤,若是他们都像瑞王一样随意就能抓走孤的侍卫,那孤这储君之位,怕是要易主了吧!”
宋璟瑞低着头,脸色铁青。
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走了进来,“圣上,户部那边已将此人的身份户籍调了出来。”
陆玥菱回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这小太监,便是萧贵妃被猫咬伤那日,从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