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瑢不自在地别开眼,“我没有那个意思。”
“是吗?”她伸手碰了碰宋璟瑢耳垂,“那你耳朵怎么会这么红?”
宋璟瑢轻叹一声,“我这点心思,到底还是瞒不过你,阿菱,若我想让你留下,你可愿意?”他又加了句,“你放心,我不会做过分的事。”
陆玥菱点头,“好,只要你开口,我便愿意。”
愿意留下,也愿意与你做你想做之事。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宋璟瑢一定能听明白。
就在今晚,当她看到宋璟瑢坐在榻上,被封闭无感无知无觉的样子时,她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恐惧。
她很怕,怕宋璟瑢就这样永远醒不过来了。
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的心。
宋璟瑢护她,尊她,敬她,甚至将先皇后留下的护卫队令牌都交给了她,这份心意于她而言万分珍重。
她原以为自己或许回应不了宋璟瑢什么,可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越是了解宋璟瑢,就越是被他吸引。
宋璟瑢或许不那么完美,他身体不好,心思也不在朝堂,徒有太子之名却并无任何官职在身。
可就是这个人,不论何时都能坚定地说,信她。
也是这个人,不远千里奔波只为确认她是否安好,危急时刻也能不顾自身护她安全。
明明是太子,却还是为了要给她留下清白,宁愿憋着挨着也不愿与她圆房。
这样被珍视,这样被爱护,她的心实在无法继续硬下去。
她想,不管是谁遇到宋璟瑢这样的人,恐怕都会沦陷吧!
床榻上,宋璟瑢才经历过燧焰之毒发作,又泡了药浴,将陆玥菱搂紧怀中之后不过片刻便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陆玥菱仰起头趁着宋璟瑢睡着之际,在他唇角轻轻落下一吻。
随后才在宋璟瑢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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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佳宴开始的前一日,溧阳送来一封信。
“娘娘,是徐娘子的信。”惜春小跑进来,将信交给了陆玥菱。
她拆开信件,仔细看了一遍。
“看来女子对于裁衣制衣天生就很有天赋,徐娘子说她们年关里制出的衣裳卖得很好,所以想将铺子多开几间。”
惜春笑容满面:“太好了,这样一来,囿山上那些女子今后的生计便不愁了。”
“惜春,你从账上支一万两银票出来,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