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依然活的好好的,那游医之言,不攻自破。
“那名游医,便是薛深。”
她倏地仰起头,对上宋璟瑢低垂下来的眸,“殿下与薛神医早就相识?”
“算不上相识,那时我并不知晓他就是薛深,他也未曾以真面目示人。”
薛深的易容之术的确高深,若他不想,旁人确实不会怀疑他的真面目。
她继续提问:“那时,是何时?”
宋璟瑢身体微僵,感受到后腰上多了两条手臂,他耳根有些发烫,遂移开视线道:“是十年前,那时我不过十岁,也是我病的最厉害的一年,太医院里的众太医都束手无策,父皇悲痛不已。幸而我去皇陵看望母后的路上遇到了薛深,也是在那时我才知晓,原来我体弱并非天生,而是被人下了毒。”
“可知是何人所为?”
宋璟瑢苦笑一声:“原本不知,但现在知道了,是萧贵妃。”
这个答案,既在意料之中,但又有些疑惑。
“殿下上次设计让猫咬伤萧贵妃,便是因为此事?过了这么多年,殿下是如何查到的线索?”她不解,若是有证据,为何不直接向圣上禀明?
萧贵妃虽然得宠,但谋害一国储君之罪非比寻常,圣上对宋璟瑢寄予厚望,倘若知道真相,必然不会轻饶了萧贵妃。
宋璟瑢却摇了摇头,“并非,我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下毒一事……是她亲口承认过的。”
彼时,瑞王府已被查封,萧贵妃与宋璟瑞一同下了狱。
便是在那地牢中,多年筹谋一朝消散,萧贵妃才对他说了实话。
只不过,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现下,他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体内的毒是萧贵妃所下。
最后一句话,宋璟瑢说话的声音太过低沉,陆玥菱有些没听真切,“殿下方才说什么?”
宋璟瑢回神,“那不重要,如今只需要知道敌人是谁就够了,剩下的,我们再慢慢向她讨回来便是。”
陆玥菱垂下眼眸,是啊,就算没有证据也不重要,只需要知道敌人是谁,都做过些什么。
剩下的,她自会全部讨回来!
“那殿下,是何时认出的薛神医?”
“是他自己来瑢华殿向我坦白,因为他知道,我体内的毒他解不了。”
难怪薛深在温府时便说,宋璟瑢的病他治不了。
陆玥菱此时才明白过来,薛深为何一直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