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荷发了疯似的在店里乱砸一通,店员们见状,赶紧护着顾客往外撤,生怕被误伤。
他们动作麻利地关上大门,把叶孤荷留在了里面,任由她继续发泄,同时也是第一时间派人联系了官府。
李氏在外头哭得撕心裂肺,声音都哑了,一边哭一边喊:“丫头,别砸了,咱家真赔不起啊!”
她跪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抓着衣角,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周围的顾客和路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纷纷停下脚步围观。
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孩子是咋了,咋突然成这样了?”
叶孤荷在里头砸累了,终于停了下来,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神空洞地盯着满地的狼藉。
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到耳环旁,轻轻地捡起它们。
珍珠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将耳环戴在自己的耳坠上,那一刻,她的眼神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
她走到铜镜前,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尽管四周一片混乱,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十分开心的笑容。
她的母亲仍然在外面哭泣,还在不断地重复真的赔不起。
不久,一队衙役匆匆来到了珍宝店,掌柜的赶紧迎了上去,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衙役们。
衙役们听后,点了点头,又转头询问李氏。
李氏此刻已经哭得声嘶力竭,她颤抖着声音说:“我女儿她……她脑子有病,所以才会这样。求求你们,不要抓她,她真的不是有心的。”
说着,她又跪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抓住衙役的衣角,眼中满是祈求。
然而,掌柜的却在一旁冷冷地说道:“不抓她可以,但赔钱是必须的。你看看这店里,被她砸成什么样了?我们做生意的,也不容易啊。”
衙役们听后,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按照律法,损坏他人财物确实需要赔偿。
衙役们看着李氏的穿着,旧衣布衫,满是补丁,显然不是富贵之家。
他们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便直接问李氏:“你家可有钱赔偿这珍宝店的损失?”
李氏一听,泪水又涌了出来,她哽咽着说:“我……我是陪女儿来城里看病的,家中除了三亩薄田,再无他物。这病看了许久,家中积蓄早已耗尽,哪里还有钱赔偿啊。”
衙役们一听,已然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