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为反科学的,然后扯掉了科幻文学中的‘文’字,把它变为无文学性的,最终成为纯粹的无病呻吟……它就是没用的,而没用的文学是有罪的。”
余切继续看下去,接下来的评论文章就更加明白了,“幻想文学就是文学鸦片,看完之后只会让人陷入到无尽的空虚当中。”
“可以这样说,它没有任何价值可言,非要说有价值,那也是负面的价值。”
“它和今天流行的其他文学类别,比如知青文学是不大一样的,因为知青文学并不存在过多的幻想因素,而是真实的反映了作者本身的经历和处境,是作者的文学自传……”
到这儿,刘芯武的评论文章,已经堪称是图穷匕见了。
众所周知,余切和他小说中的人物完全不一样,这和八十年代的诸多作家不同,比如下乡插队的回来搞了知青文学,留学的诞生了留学生文学,从军队退伍的产生了军旅文学……
八十年代,固然是有这么一些人,写的东西逐渐和自己的经历无关,是多方面都擅长的全才。
比如早一些的冯骥材,他原先是津门男子篮球队的中锋,第一部作品是革命历史题材的《义和拳》,而后当了一段时间画家,后来又开始写伤痕文震惊文坛,然后,又转而开始写爱情小说、民俗奇人小说。
但说真的,这种人并不多。
大家一般是经历了什么,就能写出什么,难以跨界,因为他们当时的知识储备不支持他们“幻想”。
余切感到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他确实有点紧张了。事情这么发展下去,恐怕会影响到他的创作,乃至于后面的“新现实三部曲”的出版。
有些批评看起来是小事情,搞大了就难说了。
科幻文学的大佬们,最开始没有把批评太当一回事,以为就算不属于文也不属于科,大不了转战少儿文学——没想到,批评者把节奏带成了“科学和反科学”,也是发在了《人民文学》上来质问。这在八十年代的关头堪称挑战最大zz正确,一下把科幻文学搞死了。
事情的发展是很快的,前一天科幻作家们还在讨论发哪一个杂志,第二天就得知,不得再有任何科幻文学出版。
骆一禾说:“刘芯武这个人擅长抓机会,知道投机和站派,知道把握住风向和借势——其实伤痕文是因为《伤痕》这一本小说得名的,但是他很多次的宣传自己的《班主任》是最早的伤痕文,最后把这个开创名头,夺过来了。”
余切说:“咱现在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