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她的粤语更加熟练,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来到了美国,并稳定了下来。”
“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最后去了洗衣店带孩子?”
“是的。只有留在国内的顾颜,是最幸运的,他没有扔下任何东西,但一切都给他了。”
王世民敏锐的察觉到,余切所写的“顾颜”,其实在反应一代中国男性:
在这样的时代变化中,以顾颜为代表的人没有任何别的办法,只能走最艰难的道路,保持对生活的希望。
当他们吃足了苦头熬出来的时候,作为旁人,就只看到了顾颜这个留在中国的十足幸运儿,感慨他真是做了个好选择。
这真的是选择的原因吗?
顾颜代表了最传统的男性,吃苦耐劳,对家庭忠诚,对集体怀有热爱——所以,他必须得到好的结果。
将来一堆吃到了八十年代红利的知识分子,会越来越感同身受这篇小说:伟大的余切啊,你简直就是在写我们!
顾颜就是中国的阿甘——等等,原版阿甘还没在美国写出来呢!
以后,阿甘得是美国顾颜!
“我喜欢你的故事,但为什么要这么写呢?”王世民问。
“因为一切命运赋予的礼物,都在背后标注了价格,所有的选择,都要付出代价。”余切道。
“好,好,好!”王世民连说了三个好字,不仅仅是因为小说,也因为余切的回答。
这个时候,骆一禾恰巧回来,正看到王世民眼睛发亮,半撑在茶几上,显然已经非常激动,骆一禾欣喜道:“王主编,我就说余老师的小说,是有想法的吧!”
王世民笑道:“我已经等不及要看到这个小说,发表在《十月》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