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只会写诗,现在你们是写小说的,多听听也有好处。”
“行啊,我们一般是在周二、周四有活动,欢迎你来。”
下一个是刘振云。
刘振云是中文系的研究生师兄,豫省的文科状元,已经有作品上刊物了。
余切问了同样的问题,“刘师兄,你水平那么高,来我们社团干什么?”
“我是来感受氛围的。现在燕大流行诗歌,不流行小说,小说的质量越来越低,我感觉新现实社团啊,是我们燕大现在最有水平的小说圈子,所以来看看。”
刘振云把自己这种行为总结为:“如果我总是和臭棋篓子下棋,我会越下越烂。”
余切好奇道:“你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吗?”
刘振云跟他大倒苦水,“燕大自从77级的师兄师姐们走之后,再也没有那么好的文学氛围……以前我跟着查建颖学姐,还有五四文学社的另一个同学,我们大晚上骑自行车去参加附近的地下诗会,就是听说有北岛在那里……”
“好几个小时,我们听得如痴如醉,回来的时候满脸满头都是结的冰霜,手脚都冻青了,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心里反而很火热。”
“北岛的观点和见识,深深的影响到我……”
余切说:“但是……哥们,咱这里没有北岛啊。”
“不是有你吗?”刘振云反问。
得,你追星来的?你也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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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一禾跑到新现实社团的消息很快传出去,五四文学社的社员们快崩溃了:“骆一禾,你到底要干什么?”
人家去敌方做卧底是派马仔过去,你是我们的老大,你过去干什么呢?
骆一禾说:“我是去旁听的,也就每周的二和四这两天,我没有背叛大家。”
社员们问:“如果你老是去旁听,那你到底是咱五四文学社的,还是他们新现实的呢?”
一下子群情激愤,大家都有话要说。
骆一禾招架不住,就给自己的行为定了个日期:“半年,就半年,最迟到下一个学期,我就会回来。”
这事儿也被诗人查海生知道了,他和骆一禾是三年的老朋友。
查海生刚刚毕业,被分配到政法大学校刊编辑部研究哲学,哲学这玩意儿快把他整魔怔了。
他觉得这种牛马日子没有盼头,就努力写诗想摆脱命运。
但是政法大学的诗歌氛围也不好,比燕大比起来更是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