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少都满心欢喜地盼着喝上他的喜酒,沾沾那喜庆的福气,仿若一群渴望糖果的孩子。独眼李、哑仆赵和豁嘴孙三人,起初心里也实实在在地为刘福高兴,毕竟在这为数不多对他们还算和善友好的人里,刘福算是一个。虽说平日里刘福和他们交往不算频繁密切,但偶尔碰面,也会递上根自家卷的旱烟,那旱烟的味道,仿若故乡的气息,拉着他们唠上几句家长里短,这份细微的关怀,在三人看来,已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阳,温暖得让人眼眶发热,仿若春日里消融的冰雪,流淌出感动的泪水。
然而,随着刘福婚期的日益临近,三人的心思却如同被恶魔悄然蛊惑,渐渐起了微妙而可怕的变化。看着村里人为这场婚事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大红的喜字如同燃烧的火焰,一张张贴满了门窗,仿若给屋子披上了喜庆的新衣。一箱箱丰盛的彩礼,在众人的艳羡目光中,沉甸甸地往刘福家抬去,那些彩礼,有精美的绸缎,仿若流淌的云霞;有闪亮的银饰,仿若璀璨的星辰;还有肥硕的家畜,仿若富足的象征。听着人们对这场婚礼不绝于耳的啧啧赞叹,仿若一曲曲美妙的颂歌,再瞅瞅自己那寒酸破旧、冷冷清清,仿若冰窖般的屋子,一种名为嫉妒的毒苗,在他们心底如同雨后春笋般,疯狂地破土而出、肆意生长。凭啥刘福就能过上这等美满幸福、热热闹闹的日子?凭啥他们就得一辈子在这苦难的泥沼里苦苦挣扎、不见天日?尤其当他们听闻刘福娶的媳妇,是隔壁村出了名的标致水灵姑娘,那姑娘仿若一朵盛开在山间的幽兰,清新脱俗,容貌姣好,身姿婀娜,那嫉妒的火焰,更是如同被浇了一桶热油,烧得他们彻夜难眠、心烦意乱,仿若置身于火炉之上,备受煎熬。
“小点声,别让刘福他爹娘瞧见了。”独眼李压低声音,哑着嗓子,神色紧张又带着几分狡黠地说道,那仅有的一只还算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安与贪婪的微光,仿若夜空中闪烁不定的寒星。此刻,夜已深,浓稠如墨的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布,将整个村子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仿若一个巨大的黑色牢笼,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仿若利刃般,划破这死寂的夜空,仿若打破了某种禁锢。
一个独眼、一个哑巴、一个豁嘴,三个残疾人仿若鬼魅般,静悄悄地摸进了刘福的家里。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洒在地面,映照出他们鬼祟又狼狈的身影,仿若三只在黑暗中觅食的老鼠,身形猥琐,脚步慌乱。
“怎么连个灯都没有?他们家睡这么早吗?”豁嘴孙满心疑惑,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乌漆抹黑的院子,声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