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赫尔墨.格雷.海因里希,来自慕尼黑。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慕尼黑人,之所以来自那里,是因为这样会显得我出身更高贵一点儿。
每个普鲁士人都知道那里,毕竟那是一座大城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每当夜幕降临,便是纸醉金迷的天堂。
但是很遗憾,我出生的地方叫做伦格里斯,一个在慕尼黑以南八十公里的地方,坐落于阿尔卑斯山下。”
讲到这里,李辉微微停顿,他在记忆中搜索关于那里的一切信息,毕竟他本人对那里一无所知,只能靠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去脑补。
但是在其他人看来,这个少年的停顿,似乎是因为想家了,对于这一点,不少人感同身受。
毕竟他们中的一些人,离开家乡,已经太久了。
“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你们也能去那里看一看,那是普鲁士的最南端,山的另一面,就是瑞士,每天醒来,我都能通过阁楼的窗户,看到远处飘荡的红色旗帜。”
“我曾经对父亲问起,为什么我们的旗帜不能插上那座山顶呢?
父亲听到后,会带着惆怅的神情告诉我,那是因为我们太弱了。
普鲁士民族四分五裂,即便是在慕尼黑,不同地区的普鲁士人,也在互相争斗,彼此攻击。”
再一次停顿,李辉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突然发生改变,语速不断加快。
“为什么普鲁士一定要四分五裂,为什么我们不能前往离我们近在咫尺的地方。
知道么,那座山可以俯视整个伦格里斯,我们每天抬起头,就能看到它。
但那却不是我们的土地,哪怕我们去追逐猎物,但只要它跑过那条浅浅的线,我们就不得不停下脚步。
这不公平,我们普鲁士人为什么不能去每天都能看到的地方呢,明明我们曾经很强大,我们的先祖,曾经让整个世界颤抖,而在今时今日,我们连近在咫尺的地方,都不能踏足。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李辉挥舞着手臂,他的声音充满力量,不少人也跟着开始呼喊,“为什么,为什么。”
见到气氛已经点燃,李辉自己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他突然用力撑起扶手,尝试着从轮椅上站起来,艾琳达想要过来帮忙,却被粗暴地一把推开。
费力地站起身,李辉用视线扫过全场,他抬起没有受伤的胳膊,伸出五根手指,并随着演说,一根一根放下。
“诸位,我们从出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