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徐庶的命还是很硬的。即便是张佑胡乱扯了几针,到了半夜,他依旧能够悠悠转醒过来。
灌了一大口水,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吕玲绮还没有睡下,对着张佑开口说道:“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死不了了。”
张佑点头。
“那缝合之术,你是哪里学来的?”
她也算是与张佑一起长大,在她印象中,张佑并不通医术。
“你看我的手法,像是学过的样子么。”
确实,就他缝的七拐八弯的样子,像极了浏阳河,唯独不像是学过的样子。
等徐庶伤好,少不了一个狰狞的疤痕。
不过男人嘛,多个伤疤多分男子气概,没什么不好的。
只要不是长在张佑自己身上。
“这么说,是你自己想到的?”
张佑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后世的外科手术,只得含糊的点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伤口出血,缝上也就是了,只要注意消毒,等他长好了,再把线拆下来就可以了。”
“消毒?”
“就是用火烧一烧。”
吕玲绮点头,战场上,有士兵伤口溃烂,不想死,也只能用烧红的碳棒烫伤口,想必两者的道理是差不多的。
“那现在怎么办?”
吕玲绮的意思是如今徐庶虽然是死不了了,要让他一起赶路也的确有些强人所难,若是等他修养一阵,又要白白耽搁不少时日。
徐州被围,她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已经焦急万分,并不想再浪费过多的时间。
时值冬日,吕布已经被围了一个多月了,如果张佑没有记错,距离侯成、宋宪与魏续的反叛,也只有不足两个月的时间。
他们的确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
张佑略微沉吟了一番,这才说道:“等明日元直醒来,让他修书一封,由我送去刘表大营,宛城之事算是告一段落。你们在这等我,估计我回来的时候,元直差不多也能勉强赶路了。”
吕玲绮皱眉,这虽说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法,只是张佑武艺不行,放他一人前往,她有些放心不下。
此前十几年的相处,二人都是平淡如水。吕玲绮甚至对张佑心存鄙夷。
只是这几天下来,他的自信果决,竟会带给她一丝久违的安全感。
她不缺安全感,但能带给她安全感的人,只有他爹爹一人罢了,如今,又多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