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池欢回家了,正在陪程仲亭喝茶的池大州笑颠颠的迎过来:“女儿回来了,仲亭都到好久了,快过来坐。”
与在何丽娜面前责骂池欢是两副面孔。
池欢喊了一声爸,淡着目光朝程仲亭那边看了看。
程仲亭叠着修长双腿端坐在那里,面前的茶几上摆着池大州的高档茶具,喝的是上好的明前蒙顶甘露。他每次到这个家里来,池大州都把他当成贵客接待的。
他似乎也习惯了这种被人当神供着的待遇,毕竟位高权重,走哪里都是这架势。
池大州也是看出两个人气场不和,把池欢拉到程仲亭跟前,点头哈腰的说:“仲亭,你和欢欢好生聊聊,我去厨房看看你岳母有没有要帮忙的。”
程仲亭颔首,说:“爸妈辛苦了。”
池欢则看向池大州的背影,心想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要帮我妈做饭了。
收回视线,她放下包在程仲亭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没什么好语气:“你怎么来了?”
一想到他在饭点包厢洗手间的恶行,池欢心头就有气。到现在都还疼,可想而知这人是有多恶劣。
程仲亭表情平静:“你爸求我来的。”
下午程仲亭在开会没带手机,池大州在博宇楼下大堂被安保阻拦,根本进不了大厦,是龚杰从外面办完事回来撞见了,才带他上去见程仲亭的。
池大州好话说了一大堆,一个劲的说自家女儿不懂事,让程仲亭今晚跟他回去吃顿饭,他和何丽娜会好好教育池欢。
程仲亭说得轻描淡写,可池欢能想象到池大州那摇尾乞怜的嘴脸。
结婚三年,程仲亭和他母亲觉得她贪财,认为她嫁到程家就是为了名利金钱,大多原因是出在她的原生家庭上。她连为自己辩驳的余力都没有。
池欢说:“你不必理会我父母。”
她转眼看程仲亭,男人在她说这话时眉梢挑起,下巴微昂,依旧是高人一等的姿态。
池欢又说:“还有我爸的茶楼,一直亏损就不要做了。他要是再去找你,你可以不用理会。”
“哦。”
程仲亭漫不经心应了一声,低头点了根烟,抽了两口之后抬眼瞅池欢:“这三年大概亏了四百多万,你意思是我投资的这个钱就没有回本的希望了?”
池欢皱眉:“你想怎么样?”
程仲亭嗤笑一声:“我还没做过这种赔本买卖。”
池欢已经看出他这是故意刁难了,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