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科尔巴,单枪匹马闯阵,真实身份,不言而喻。
不过,铁马骝又如何?怎么也不可能短短几息突破他的四门棍法。等到大军围上来,大拳师气力耗尽,一样得死。
“那就让这头死猪解释吧。”程舟给了喇嘛一脚,踢得他在地面连滚两圈
又废了三条腿的科尔巴,倒是颇有些与日偕亡的气概。他满脸狞笑着事情说了出来,黑太岁的故事,宫中的秘旨,来龙去脉,无一遗漏。
“荒谬!”
纳兰元术猛然握紧,手中杆棒持续下压弯曲,高度降低了近乎一半。
这杆棒是白蜡木材质,韧性极佳,寻常人就算两手分别握住头尾,也很难弯成这种能把自己弹出去的弧度,“老佛爷怎么会容许这种怪物放出来?”
科尔巴回以哂笑,令他的脸色慢慢变寒,阴沉沉地,没有立即说话。
是啊,怎么不会容许?生死两字当面,什么祖宗基业,什么黎民百姓,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也有极小可能,是科尔巴与逆党沆瀣一气,要引他入彀。
但蒙古八旗也是八旗,活佛的享受用度堪与铁帽子王齐平,科尔巴绝无背弃朝堂的立场。反倒是这套说辞,能与纳兰元述心中疑窦对应,解释此次行动,种种不合情理的地方。
“小子,本座早就说了,你是白费心思,想送死都找不到人陪着……”
科尔巴以己度人,扯动嘴角横肉,还要继续对程舟嘶声嘲弄,喉咙就被人探手抓住:“这畜生话都问完了吧?”
程舟答道:“能问出的都问了。”
听到程舟回复,纳兰元述发劲一扭,喉骨寸断。
“没能千刀万剐,倒便宜他了。”程舟瞥了一眼,道:“尸体没准会有古怪,记得烧干净。”
纳兰元述面无表情,唤来手下拖走尸体处理,又道:“说出你的计划。”
程舟把视线收回来:“立刻调兵疏散周围百姓,往新街河的柳氏祠堂运火药,引衍空过去,一了百了。”
纳兰元述眉目一挑,反应过来:“你要重施刺杀广州将军时候的手段?”
程舟微微颔首,道:“我在那儿备了点东西,可能不够用。”
两人从来没有考虑打阻击战,有衍空这个不畏子弹的移动污染源,人海战术全无用武之地。
两百个八旗军、绿营会被十几个洋兵撵着满山跑,就算换成精兵、新军,对上异变的尸鬼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参考白府前的一战,营啸、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