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海尚未回答,王夫人抢上两步,急急问道,“还有段正祥那厮,却又在何处??
慕容海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彬彬有礼半转身朝段天涯道,“段家主,还请你带同随从,到燕子坞暂歇。谢小峰已然中了毒,此刻已然成擒,只待家主到了燕子坞,在下当即奉上。”
段天涯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是再好不过了。”话音刚毕,眸子精光一闪,剎那之间,一阵浑厚尖锐的啸声便已从他腹中发出。
王夫人心中一惊,暗道莫非又出了什么变故?
还未等心中的惊讶平复,就听得远处蹄声隐隐,车声隆隆,几辆骡车转过街角,正向这边驰来。
过不多时,便见远处四人乘着马,分四角押着三辆大车,自大道中疾驰而至。
马车尚未停稳,王夫人身形一晃,足下脚尖轻点,如乳燕投林,掠起一阵轻风,便即抢了上去。
心中只道那车上所坐之人,一定便是他日思夜想的段正祥段郎,此刻再也忍耐不住。
玉足一迭,身形凭空拔起丈余,轻轻巧巧掠过前面的两匹马,到达第一辆大车面前,抬手一伸就要去揭第一辆大车的车帷。
还未等她的手伸到车帷,突然之间,眼前便多了一个阔嘴细眼、大耳秃顶的人头。
那人头嘶声喝道,“干什么?”
声音粗暴刺耳,如刀刮锅皮,王夫人先是被他的面容惊到,再闻刺耳喝问,心中警兆大生,随即纵身跃开。
待到站定之后,这才看清,这丑脸人手拿鞭子,端坐车前,膝旁横放一把鳄嘴剪,正是那是赶车的车夫。
段天涯见着王夫人被这人吓到,又看到这车夫双眼怪翻,急急似要动手,不由得出声道,“三弟,这位是王夫人,咱们同到她庄上歇歇。还有车中那些客人,也都一并带了进去吧!”
那车夫正是南海鳄神。
南海鳄神朝王夫人冷哼一声,拿起鳄嘴剪,翻身下了马车。
而在此时,大车的车帷缓缓地揭开,从车内颤巍巍地走下一人。
王夫人定睛看去,只见这人容色憔悴,脚步虚浮,虽未抬头,浑身上下却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高贵气质。
身着一件的衣袍虽满是褶皱,但用料却极为考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那人神情病病蔫蔫,似乎已经丧失了全身的力气,王夫人却如着了魔一般,定定地盯着那人憔悴的脸庞,双唇如受严寒巨冷,哆哆嗦嗦抖个不停。
却说那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