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
“尝尝为师收的梅子酿的青梅酒。”姬无邪打开坛子,一股纯冽的酒香飘出。姬无邪用勺子连着青梅一同舀出,倒在阔口杯中。
“尝尝吧。”姬无邪指了指被子。
苏北鸢端起酒杯,细细品着。藏春香泛尽,青梅酒见底,青梅酒清冽,入口微甜,回味苦涩。杯中的一颗青梅泡的皱皱巴巴,含入口中,咬开,青梅的酸甜携着酒味冲入咽喉,一股暖流顺着喉管,滑入胃中。
“如果现在你想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我乐意听听。”姬无邪自己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苏北鸢忽然心里抽痛了一下,痛苦是如此漫长,他撕磨她心底里最低最低的地方,虽是时过境迁,似乎掩盖了过去的痕迹,但这潜伏的伤口,总能在不经意间翻出来,狠狠的痛上一痛。就像蚂蚁啃噬骨髓,如一双大手扼住喉咙。她告诉过自己总会忘记,可是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恋和痛彻心扉的伤害又怎能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有些话不知如何开口,不是欲说还休,只是不知要从何说起,曾经每一个美好的瞬间都变成锋锐,挥刀伤人,深可见骨。
“我爱过一个人......”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曾经的我,又爱他,又恨他,但是现在我不恨他了,我只求自己永远见不到他。”
“孩子也是他的吗?”姬无邪不动声色的问道。
“是”
长久的沉默,最终姬无邪口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情尽的时候自有一番世界,但所有的过去都不过是历史,以后可要想好了。”
苏北鸢忽然就觉得释然了,她对夜云倾也不再有爱,也不再又恨。但是有一件事她必须要知道,到底有没有人在她背后害她。
“师父,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黎里的?”
姬无邪抬起头看向苏北鸢:“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写着,你在黎里有难,让我尽快过来救你。那封信当时就放在我的桌子上,我当时也疑惑,到底是谁知道我在浮玉山,但我也没有多想,便决定先去救你,我到了黎里之后也不知你在何处,便只能先在黎里住下,你受伤那日,半夜的时候忽然有人将信放在我桌上,却没有引起我的注意,这种人不是一般人。”
苏北鸢皱皱眉,她知道,虽然姬无邪并未教自己武功,但不代表姬无邪自己不会,苏北鸢也知道,姬无邪绝对算得上是绝顶高手,虽然不及夜云倾,但也是极难找到对手的,要在不引起姬无邪注意的情况下将信放在他的桌子上,此人绝不是等闲之辈,定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