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表现出来。她仔细打量着这间屋子,屋里也是破破烂烂,只是个能挡风的地步,只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不过灯油也不剩多少了,旁边一个破簸箕里装着几卷线,和一张未做完的针线活。
“姑娘贵姓。”苏北鸢开口问道。
那姑娘将盆子放在门后面,直起身,将冻得通红的湿手在裙襟前擦了擦,冲苏北鸢笑道:“我信白,叫白晴晴。”
“多谢白姑娘了,白姑娘是一个人住吗?”苏北鸢问道。
“不是,我父母死的早,现在跟我弟弟在一处住,他在里面睡着呢。”白晴晴扬了扬下巴,苏北鸢转头看去,果然炕的尽头有一个小小的人睡在那里,只是苏北鸢之前一直没注意。
“今晚怕是要打扰姑娘了。”苏北鸢没再多问,她也累了,不想多问,只想先休息一下,明早还要赶路。
“姑娘要喝水吗?”白晴晴问道。
苏北鸢摇了摇头:“不必了,多谢姑娘好心,我不渴。”苏北鸢不敢随便喝外面的东西,万一吃出什么事情来怎么办。
白晴晴也没有多问,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给苏北鸢和纪兰铺了一层薄被,毕竟这个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可取暖的,这已经是白晴晴将自己的被子让出来的,苏北鸢很是感激。白晴晴表示不要紧,便跟里面熟睡的弟弟挤在一起睡了。
苏北鸢也实在是困倦,外加怀有身孕,裹紧身上的乌云氅,头刚粘到被子上就睡着了,但就在苏北鸢睡着前的一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抑制不住的困倦席卷而来,她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时,周围一片漆黑,还是半夜,此时街上打更的声音响了四下,一慢三快,声音如“咚——咚!咚!咚”
“四更天。”苏北鸢感觉头痛,她明明感觉到自己已经睡了很久,结果连半个时辰都没到。
她看了看周围,猛地清醒过来,纪兰呢?她也不在白晴晴家里,身上的乌云氅也不见了,她这是在何处?
她推开门,开门便看到一个院子,院子里的灯笼还亮着烛火,她转过头,看向里面,看到桌边放着一件大红猩猩毡,苏北鸢觉得这件这件衣服在哪里见过,她走过去拿起来一看,猛地想起来。
“这不是姜婼的衣服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那姜婼去哪了?她四处看了看,没有人。她越想越觉得奇怪,她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姜婼又去了哪里,苏北鸢总觉的背后有一双手在操控她监视她,但是她想不出那个人会是谁。
但是苏北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