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要么答应我,要么看着她死,别等我兴致过了。”
夜云倾盯着苏北鸢淡然的神色,似乎离开他对她不过是一种解脱,一瞬间心如刀割,袖中的手指紧握几乎要刺破掌心,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挣扎了许久,就在苏北鸢的耐心近乎消失的时候,他才一字一句道:“好,你救她,我让你走......”
忽然就释然了,苏北鸢心里似乎没这么难受了,她咬了咬嘴里的那颗溃疡,那种酸痛的滋味让她上瘾,她自由了,不是很好吗,她轻笑一声,没说话,只是坐到床上。
“把她扶起来。”不知苏北鸢在跟谁说话,但季月连忙有眼色的走上前将姜婼扶起来,背对苏北鸢坐着。
“去取我前两日用钩戈制的药来。”苏北鸢运起内力,手指在她身上脉络走了一遍,只是做完这些事,她就已经出了一头的冷汗。
她本来就病中虚弱,更别说做这样耗心力的事情。谢圭连忙去破影楼找纪兰要来药,苏北鸢拿过药瓶,倒出一粒药,送入姜婼口中。
苏北鸢双手运气,修长的手指点在姜婼的后颈,将气慢慢推入姜婼身体里,手指划过姜婼背后的筋脉,苏北鸢的身体颤抖起来,细密的冷汗也从额头上冒出来,她咬牙。
夜云倾见状,心头一紧,上前两步,一把被老大夫拦住,老大夫摇摇头,轻声道:“大人,这时候正是运功之时,若是忽然被打断,容易走火入魔,筋脉断裂而亡啊。”
夜云倾顿住脚步,紧紧攥住手心,退后一步。
苏北鸢的眉头紧蹙,身体颤抖着,看上去极其痛苦,夜云倾却什么都不能做。将近一个时辰,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北鸢的身体越来越疼痛,她的脸苍白的厉害,似乎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住了喉咙,豆大的汗珠滴下,后背完全湿透了,但她依旧咬着牙一寸一寸的运气走过姜婼的脉络,她正与妒夫人的毒性和钩戈花特殊的药性搏斗。姜婼的脸色也逐渐没有原先那般青紫,而是越来越红。
忽然苏北鸢感到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头,她咬牙硬生生将那股血腥味咽下去,还差一点点,她告诉自己,她不能前功尽弃。
最后一点结束,苏北鸢一掌拍在姜婼的后背上,似乎一股强大的反噬力打在她身上。
“噗!”两人同时喷出一口血,只是姜婼喷出的是黑色的,苏北鸢喷出的是鲜红色。
鲜血喷在素色的被褥上极其刺眼。
“鸢儿!”夜云倾大惊,一个快步抱住苏北鸢,神色中满是惊恐。
苏北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