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杖,这是爷爷的名字呀。
我刷的抬头,看向爷爷。
“赵大师说你在他们的行当里是这个!”沈老三惊叹的竖起大拇指:“没想到你在外头这么有名,这话,你可从没跟村里人说过。”
爷爷摆摆手,“都是虚名。”
我却从爷爷的表情里品出些故作矜持的得意。
沈老三将俊俊往前推了推,“老四,你看俊俊这身上的脓疮,你有法子治不?”
爷爷摸索着,轻轻蹭了下俊俊胸前的脓疮,俊俊疼的浑身一颤,哭的直抽抽。
沈老三心疼的哄着。
爷爷捻了捻手上蹭到的脓水,“那位赵大师没说错,俊俊撞的煞的确凶悍,而且你应该接到电话了,你家在东北坡上那两座坟的墓碑坏了,极有可能跟这煞有关。”
沈老三一拍大腿,“对,我也这么想的,这才火急火燎的带着俊俊回村来。”
爷爷在骗沈老三!
黄老太亲口跟我说,墓碑是爷爷让她弄坏的。
爷爷说话的声音更轻,“这段日子,后山频频出事,已经死了仨人了,而你家的祖坟在后山,我怀疑俊俊撞的煞或许跟这事有关。”
“后山?”沈老三的脸瞬间苍白,忐忑又急迫的问:“跟后山扯上关系,我家俊俊还有活路没?”
沈老三家的祖坟居然在后山!
爷爷沉思着说:“这样吧,我先想办法压制住俊俊身上的煞气,今夜让俊俊随我上后山一趟,看看能否找到破煞的法子。”
听到这,我隐约明白了爷爷让黄老三毁坏墓碑的原因。
他要借着这事,带俊俊上后山。
沈老三连连道谢。
爷爷让我扶着回了东屋,我看着他从炕柜里摸出个红布包,从中拿出唯一的一张黄符,又端起我用血喂养菜青虫的白碗。
他把黄符点燃,符灰落到圆胖的菜青虫身上,虫子逐渐化成微微发红的水。
空气中,有一股腥味。
我闻着特别犯恶心。
等符纸烧完,爷爷又往白碗倒了半碗水,搅合两下,端给沈老三,“给俊俊喝下去。”
不等沈老三伸手,俊俊就从爷爷手里抢过碗,大口大口的喝着碗里的水。
那急切的模样,像是渴了好几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