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她的裙摆,落在了她华裳上的金线刺绣的芍药花蕊间。
“臣妇携孙儿给贵妃娘娘请安。”
“免礼。”
梁贵妃纤纤玉手如霜雪,手里拿着把小巧玲珑的银剪子,正在修剪花枝。
梁贵妃凤眸微转,瞥了跟在沈老夫人身后的沈暮玠一眼,“听闻二公子与浏阳郡主退亲一事闹得满城风雨,连太后都惊动了,太后没为难二公子吧?”
沈暮玠拱手回道:“太后娘娘宽厚。”
梁贵妃却是轻笑了声,“本宫看分明是太后娘娘老糊涂了,这事本就是浏阳郡主不守妇道,有错在先,她竟还这般纵着浏阳郡主,真是叫人心寒。”
沈老夫人和沈暮玠都不敢吭声。
满后宫,也只有气焰嚣张如梁贵妃,才敢这般不敬太后,可偏偏太后并非燕帝生母,梁贵妃又得宠,所以燕帝时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梁贵妃敢骂太后,他们却不行。
梁贵妃笑道:“二公子也莫要灰心,这燕京城中待字闺中的好姑娘多的是,本宫的明瑶便知书达理,做不来逛南烟馆那种龌龊事。”
这话沈暮玠是赞同的,四公主虽然娇纵,但却远没有萧胭那般离经叛道。
然而,下一刻他就听到了一旁沈绾梨的心声。
【萧明瑶?呵,她玩得比萧胭还花,萧胭明面上玩得花但至少没闹出人命,讲的也是你情我愿,但萧明瑶可就不好说了。】
沈暮玠:“……”
这些皇室郡主公主什么的,怎么都这么吓人?!
就连老夫人听着都是一惊,不过,她私心里也不愿再与皇室结亲。
老夫人道:“四公主秀外慧中,自是要配燕京城最好的郎君,老身这二孙子不学无术,三天两头挨他爹的军棍伺候,老身只求他别再惹祸就好。”
梁贵妃闻言只是笑了笑,她自然没打算将自己宝贝女儿许配给沈暮玠这个浪荡子,只是想借着贬低浏阳郡主,夸夸自己的好女儿罢了。
她没再提沈暮玠,而是把沈念娇招近身前,将刚剪下的一支芍药簪在她鬓上,“春日芍药娇美鲜艳,还是你们这些年轻姑娘戴着好看。念娇这可真算得上是人比花娇了。”
沈念娇闻言娇羞不已,“娘娘谬赞,念娇谢娘娘赐花。”
梁贵妃对待沈念娇的态度很是亲昵,“还跟本宫客气什么,待来年春日,你嫁给瑾宁,便该唤我一声母妃了。”
沈念娇闻言窃喜,抬眸看了沈绾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