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于在下游五里处搁浅,并幸运地被一位放羊的姑娘救了。
木婉迎的骨头都成了冰。
再无力支撑。
正想两眼一闭给自己放个长假。
放羊的姑娘拍了拍早已昏过去的奚殿臣的脸,吓得连忙后退,指着奚殿臣结结巴巴地问木婉迎。
“他、他、他是不是死了?”
“不是吧?这就死了?”
木婉迎蹙起眉头,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到了奚殿臣的身边,摸了摸奚殿臣的额头,凉得可怕。
木婉迎心中咯噔一下。
连忙伸手探了探奚殿臣的鼻息。
还好!
还有微弱的气息。
她顾不上别的,赶忙和小姑娘一起将奚殿臣翻了个边,倒出了奚殿臣肚子里的水,然后一声一声呼着奚殿臣的名字。
可奚殿臣压根不应她。
木婉迎自己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上下牙齿在疯狂地打架。
眼瞅着奚殿臣也快冻僵了,又不会急救的她慌了神,实在不知道怎样才能保住这个绣花枕头的命。
“我、我在电视上看过那个人、人工呼吸,不知道能、能不能救他?要不、要不你给他人工呼吸吧?”
小姑娘抓耳挠腮,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
然后看向木婉迎。
似在等木婉迎的回应。
木婉迎愣了一会儿,连忙摆手,“我不会。”
不打死这个害的自己差点丢了性命的混球,还一路拽着他游上岸,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还给他人工呼吸?
木婉迎觉得她要是真做了,只怕给他度气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伸手掐死他!
“那、那怎么办?”
小姑娘犯起愁来。
木婉迎也愁云惨淡。
两个人在寒风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一道苍老洪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