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茶盏,一仰头全灌了下去,久名看得直摇头。
“粗人!给你喝都是糟蹋了。”
沈彻将茶盏丢回去,粗着嗓子道,“老子又不是来找你喝茶的。”
好几年的交情,久名又怎会不知他没有耐性,摇头无奈站起身,往后院走。
“我说,你一个看到书就头疼的人,怎么忽然对我的藏书感兴趣了?”
沈彻没回他,跟着进了院子,又步入书阁,望着一排排的书,皱了眉。
“你这里可有什么医书?或是什么记载草药、野菜、庄稼的书?”
他本想自己找,但一看到那些书,他就浑身刺挠,还不如直接问。
久名摇头,有些好笑道,“我是个私塾先生,教学生四书五经,吹拉弹唱,助其科举中榜的,怎会有那些不入流的东西?”
沈彻拧眉,问,“你确定没有?”
久名两手一摊,“不信,你自己看,又不是不识字。”
沈彻没再说,而是走进书阁,还真的亲自找起来,久名好笑地靠在一旁的门框边,揶揄。
“怎么?娶了个农家女,真的准备入赘种田了?”
“那宋星辰姿色勉强配你,不过,就是身份差了些。”
沈彻闻言,视线甩过去,不咸不淡道,“怎么?我一个外室子,还有何身份?”
久名见不得他这样自轻自贱,道,“你这是怎么了?自打从土匪窝出来,你就断绝了和侯府的往来,衙门的差事也拒了。搬到山脚下躲着,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你忘记你母亲临终前的话了?”
“嘭”的一声,书架倒了。
沈彻兀自站在倒塌的书架旁,低垂着眸子,整张脸都隐在暗处,叫人瞧不清神色。
久名这才后知后觉说多了,沈彻不高兴了。
他下意识站直了身子,没敢再说,小心打量着沈彻的神情。
却见他默了半晌,弯下腰,将书架抬起来,又将书卷都捡起来放好,从旁抽了个话本子。
“走了。”
留下这句,沈彻走了,久名重重松了口气,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京城的事,我明日就回去,定会替你办妥的。”
私塾里没有宋星辰所说的那些书,那她是怎么懂那些的?还有那玉米和土豆种子,真的是野外捡到的吗?
天又下雨了,沈彻算了下日子,喃喃道,“没几天了。”
姜美凤出嫁那天,雨下得很大,村子